李芊芊皺眉:“你這樣未免太興師動眾了,不怕犯了眾怒麼?”
靖王嗤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眾怒。”
“這個我先拿走了,回頭給你答複。”
靖王揚了揚手裡的藍皮書,悄然無息地走了。
靖王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讓府衙將與芬兒後娘有關的人傳喚到衙內,挨個進行審問。
王珊珊和寧芬兒是由他親自審問的。
王珊珊一直很坦然,靖王問什麼她就答什麼。當靖王問她案發那天晚上在做什麼時,她迅速回答:“我和芬兒在我家,我們兩個還一起洗了澡,我爹我娘都可以作證。”
靖王又問:“可是你不是跟你的朋友們說去你外婆家了嗎?”
王珊珊的臉上似乎是露出了一絲迷茫的神情,而後又確定地說:“沒有啊,我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家。”
“那麼這個東西,你認識嗎?”靖王將一個木盒放在她麵前,裡邊正是那條腰帶。
王珊珊瞳孔一縮,她感覺頭有些疼,用手揉了揉。
“認識,還是不認識?”
靖王緊緊地盯著她。
“認識。”王珊珊點了點頭:“這個腰帶……”她的腦海中好像閃過什麼畫麵,可是又看不清。
“靖王問話,還敢吞吐!”一旁的衙役怒斥。
王珊珊一個激靈,忙說:“這是我的腰帶,我那天和芬兒洗完澡之後拿錯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到了靖王殿下手裡。”
靖王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她:“這是殺死劉桂香(芬兒後娘)的凶器!”
王珊珊一把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驚恐。
“怎麼可能!這,這不是應該在芬兒那嗎?啊不,這是在哪裡找到的?”
靖王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片刻後,吩咐手下人將她帶了下去,又將寧芬兒叫了進來。
寧芬兒剛一坐定,就看見靖王麵前放著的腰帶,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靖王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說:“王珊珊剛才什麼都招了。”
“什麼!”寧芬兒震驚地抬頭:“她,她招什麼了?”
“當然是案發過程。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你們二人的供詞對不上的話,”靖王喝了口茶:“後果你應該清楚。”
寧芬兒的眼圈瞬間紅了,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腦海中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靖王見狀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寧芬兒嚇得渾身一抖。
她不敢抬頭看任何人,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都麻木了,可是心裡卻十分糾結,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屋子裡靜悄悄的,她甚至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和手發抖時衣料間的摩擦聲。
“我,我……”
她終究還是個孩子,忍受了這麼久的壓力,終於是扛不住了:“我說,我都說!”
“那天下午,我娘讓我去林中撿樹枝,說如果撿不夠十摞就不讓我吃晚飯,我就一直在樹林裡。傍晚的時候,我聽見附近好像有人在爭吵,聲音還很熟悉,猶豫了一下就往那邊去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誰知,誰知……”
“誰知我過去的時候竟然看見……看見珊珊正用一根布條纏住我娘的脖子,狠狠地勒著她……”
說到這,寧芬兒以手掩麵大哭了起來。
靖王靜靜地坐著,等她情緒穩定些了,才繼續問道:“這麼說,你看見王珊珊就是殺害你娘的凶手了,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