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儘管說便是了。”墨染輕輕地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
“阿染其實可讓邊關戰報遲幾日再到,這樣你就可以爭取出一些時間來安撫好白小姐,隻是我怕戰事緊急,邊關……”
“無妨,不差這幾日。就按你說的辦吧。”墨染果斷地說。
他覺得水吟說得十分有道理,或許是他太心急了,再加上失去了語嬋這個內應,他有些失了方寸。
白芊芊以前對他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他不禁想是不是自己把她晾得太狠了。既然如此,就按水吟所說的,先安撫好她吧。
反正兩人現在已經由皇帝親自賜了婚,想來那白家小姐心裡已經快要樂瘋了吧。
他便再委屈一下自己,與她多做幾日的戲。
水吟退開兩步,垂下頭,露出白皙細嫩的脖頸,楚楚可憐地說:“吟兒隻怕阿染動了真情,到時……”
墨染握住她纖細嫩滑的手腕,將她扯回懷中:“傻丫頭,放心,我的心裡永遠都隻有你一個人。”
說話間,他不由得有些走神,眼前浮起一雙明亮的眸子。
水吟依偎在他的懷裡,嘴角噙著恬淡的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前的人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
中午吃過飯,芊芊來到了相府後邊的練武場。
上個世界,她作為宅院裡的婦人,並不需要去學習什麼防身的武藝,因此她便也沒有去鍛煉。
而這個世界的原主白芊芊自小便喜歡武藝,雖然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防身的本事還是不低的。
芊芊需得照著原主的記憶,把刀槍長弓都練得差不多,至少不會讓白家人看出來破綻才行。
她看著空曠靜謐的場地,忽然回想起了自己作為小狐狸時拜的師父虛無仙尊,想起了訓練的那一段心無旁騖的時光。
也不知道師父她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那個世界過去了多久,今夕何夕,師父她有沒有成功飛升成神,還有多少壽命。
收斂了思緒,她邁步走到武器架前,提起一柄長劍。
其實她身上還是有些功夫的,畢竟虛無老太太也沒少操練她。隻是經過了一個世界的怠懶,她不免有些生疏了。
午後的陽光投射在練武場上,映出了一片劍光。
少女一身紅裝,靈動的身姿翻轉跳躍,墨色長發隨風而舞。
芊芊沉浸在這一招一式中,她想起了虛無老太太和她說過的,主修劍道的修仙者在修煉之時,是要想象自己與劍合為一體,人劍合一。
她閉著眼,想象著劍就是我,我就是劍,結合原主記憶中的招式,慢慢地竟感受到一絲破風之力。
“嗡!”突然,手中的長劍發出嗡鳴。
被人突然打斷,芊芊不由得蹙起眉頭,睜眼看向來人。
原來,竟是墨染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相府練武場。
他伸出兩根手夾住了芊芊的劍尖,唇邊帶著清淺的笑意。
“半月不見你習武,沒想到劍法竟有了如此長進。”
墨染低沉的嗓音響起,身上的白袍被風吹得不斷翻揚,大有欲乘風而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