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老子也是如此，雖然老子對此的確有些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元始好像不太喜歡這種生靈，真說是找坐騎，怎麼想也是找點花裡胡哨的那種，比如說三族那樣的。
不過再看看自己的青牛，老子隱約好像能夠找到點理由？
等到通天講道結束後，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個就是後話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講道倒是來得極為順暢，不僅僅順暢，而且還是那種從低到高，一點點往上走的那種。
聽得人絲毫不會相信在很久之前通天的講道根本不是這個水平。
不過這件事情也的確出了幾個當事人和老子元始兩個知情者之外，再無旁人知曉。
但是不得不說，如今這回過頭來，龜翎都有些時光似箭，歲月如梭的感覺，要知道當年她的筆記……
算了，還是彆回想了，現在很好，過去就過去了，再也彆回來。
伴隨著懷舊心態霎時被掐斷，龜翎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
心態也突然從那種無窮的筆記中抽離了出來。
就連通天的聲音都變得悅耳了許多。
龜翎想著，隨即輕輕舒了一口氣，看了眼通天後，重新去認真聽講，試圖從中領悟一些東西，就算是已經聽過的，說不得也能夠溫故而知新。
而通天也注意到了龜翎的目光，當即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說起來，這和他當年所想的，好像一模一樣。
除了，他現在有更多的想法了，通天悄悄的想著，講道之聲卻是未停。
從淺至深，一路講道了聖人之道，龜翎對此也感悟頗深，甚至於隱隱感覺到自己仿佛都有了幾分突破的跡象，但是事到關頭，卻又壓了過去。
準聖這種東西，看著一大堆成功的安利來說，仿佛是不難，但是真說是自己去親身體會一下，就會發現，這是什麼不難！
真說是不難，她還會卡在這裡嗎？
更彆提，師父他們若是沒有道祖講道，也還卡在大羅金仙呢！
要是不難，早就過去了，還需要等到道祖講道嗎？
這種即將上去，但是又落回來的感覺，實在有些過於糟心。
雖然想想自己好像突破到如今這個境界，已經算是不錯，但是總歸還想更前一步，彆說成聖了，進階為準聖，那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就這種考驗心態的事情放在眼前，也著實有一種胡蘿卜就在眼前，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
唯一能做的，就是試圖把這個距離拉近再拉近，甚至於試圖忽略掉這種感受，專心再專心。
而這一次講道持續了足足四千年的時間。
聽起來很長，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長，可以說，鑒於一眾弟子的境界有高有低，通天硬生生從金仙之道，一路講到聖人之道，雖然過程中側重點或許有些不同，每一個階段的講道時間也不儘相同，但是不得不說就沒有一處是落下過的。
可謂是爭取把每一個弟子都照顧到，一個不落的那種。
這一場講道下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收獲。
在這種時候，需要閉關的，更是大有人在，不過這裡麵很顯然不包括龜翎。
就她這種情況，閉關也沒用。
這一場講道下來，不能說沒收獲，收獲她也有，比如說這一次講道讓她成功就摸到了準聖的邊，而且不僅僅摸了一次邊，還摸了好幾遍那個邊緣，再給她幾遍說不定都能夠把那個範圍圈出來了。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不過往好處想想，也算是定向累計了，況且她對於一些道的認知也增加了不少，側麵來說也算是增加了實力，隻是沒有質的改變，不過本來她也沒指望聽一次道，就直接進階為準聖。
就這種東西，即便是放在紫霄宮那都不是能打包票的，更彆提她突破到大羅金仙到今日，其實也沒有那麼久。
歸根結底，她此刻隻是因為那隱約的摸到邊緣，以至於導致希望太大，以至於失落過重而已。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因為這種事情煩心到哪裡去。
不過道理雖然懂，想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龜翎還是坐在原地沒走。
而通天自然也注意到了龜翎的不同之處，待到眾人散去，大殿都顯得多了幾分空曠，通天直接從前麵走了過來，坐在了龜翎旁邊的蒲團上，“龜翎。”
“嗯？”龜翎回過神來，目光頓時看向身旁的通天，雖然通天已經不知不覺中從前麵到這邊，但是龜翎卻是並不意外，反倒是感覺極為平常。
通天就這麼地坐在她身旁，隻要稍稍動動就能夠碰到的地方，而且鑒於如今人群散去，他那算得上清亮的聲音仿佛都有些回響，顯得更加渾厚，“準聖和大羅金仙之間最大的不同，你知道是什麼嗎？”
聞聲，龜翎下意識道，“法則？”
“對。”通天道，“就是法則，或者說就是道。”
“不僅如此，準聖和聖人之間最大的不同也是在這裡。”通天幾乎是明示道，“不過就這種事情。彆說是你了，我當年不也卡在這裡多年，總歸放平常心，不需要太過於憂慮。”
“而且如今到底如今還有一些彆的路，比如說斬三屍。”
聞言，龜翎點了點頭，明明在心底極為清楚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通天的口中說出來，就感覺好像比自己想著要有用了不知道多少，這種感覺，著實是說不出的奇妙，心上那若有若無的心塞，好像都卸掉了不少。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本來也沒有這件事情當成什麼大事。
以至於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一團聚在一起的霧氣似的，而通天就像是站在霧氣旁邊，扇扇子，把那霧氣三言兩語之下，扇開了個乾淨。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通天輕咳一聲道，“不過說起來，若是有什麼緣法際遇的話，說不得也能夠突破。”
通天說著，扔出了自己之前就準備好的話，道，“所以，要不我們出去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機緣在？”
此話一出，不知道為什麼，龜翎想起了上一次通天和她一起‘憶苦思甜，體驗木劍’的事了，下意識地抿緊了嘴唇。
看向通天的目光也帶著一點怪異。
甚至於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