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算不得輕,但是也並沒有那麼重,絕對能夠讓他感覺到了。
“他們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來了。”他道。
聲音很輕,但是在此刻這種局麵下,絕對讓人聽得清楚至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龜翎反應過來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抵著杏樹,隻是因為壓迫感並不重,以至於一直沒有反應過來,而現在龜翎靈光一現,頓時想起了一件當年舊事,“當初,你在我腰上係了個捆仙繩,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是早早預料到後來的事?”
“沒有,絕對沒有!”通天保證道。
聞言,龜翎卻是不太信,而且聽著這種保證,甚至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念頭。
通天對此卻是很冤枉,特彆的冤枉,不過眼瞧著龜翎這還想著對時間的樣子,通天當即打住了自己的那點冤枉,直接直奔正事。
直接堵住了龜翎的嘴唇,讓她把即將說的話儘數消弭掉。
“唔……”
日輝隱沒,但是此刻卻是無人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光的光亮無可忽視,以至於閒的剛剛出頭的銀月可有可無,周遭也是極為黑暗,天邊的群星更是帶著些暗淡無光。
微風輕點著衣袂發尾,頭頂上花瓣落下,點在肩膀上,混做了衣袖裝飾,好似渾然一體。
不過即便周圍極為昏暗,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也不過在平常不過。
他睜開眼睛,看了眼龜翎,長長的睫毛緊緊的閉著,鴉羽像是一把小扇子,輕輕的動著,隻要稍稍挪開視線,有一點不專心,就會發現不了。
臉側的碎發乖巧的貼在旁邊,而她因為閉著眼睛,也好像比平常還要乖一點,看起來好像極為聽話。
說起來,在很久之前,他也覺得她很聽話,隻要承諾過,就一定不會違背。
即便是過程中有有著或多或少的抵觸,但是也從不會改變什麼結果。
一門心思的投進去,一點也不改。
認真至極,甚至是過了頭。
但是卻是在最關鍵的地方,也發揮了這種性子,絲毫不加以改動。
而且是悄悄的,等到人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哪裡還有什麼聽話?
通天一邊想著,一邊咬了一口,像是懲戒似的。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偏移了一點點,再一點點。
情-欲這種東西,絕大部分境界有成的,都算不得重,就算是談不上微乎其微,那也是沒什麼感覺的。
反倒是像是那種沉迷此事的,反倒才是少數,甚至是境界越高,越是微乎其微。
鼎鼎大名的,也就是龍族的那位,如今也永鎮在了東海海眼之下。
談不上什麼平生,但是卻是感覺到那種悸動。
悄無聲息地改變著一切,衝動好像能夠傳染,然後燒出來更加熱烈的火光。
就這麼互相影響著,好像那杏花都在點綴著。
或許是因為那一點醉意,或許是因為眼前的一切,也或許是因為各種東西夾雜在一處,讓人甚至忍不住想要多做放縱。
她隱約感覺到了他在說什麼,但是此刻卻是有些分不開神去仔細聽他說的話。
不過即便沒有仔細聽,但是想必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
應該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
就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都不重要。
就那麼單單的應聲,也不管他說的是什麼。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改了又改。
悄無聲息,卻又好像再正常不過。
本就是情動,不過就是再熱烈一點,再一點點。
從生澀到熟練,一點一滴的疊加上去。
她潛意識仍舊沒有忘記一些東西,死死的咬著他的肩膀,恨不得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大大的牙印,仿佛這樣就能夠堵住所有的聲音,一點都不外露。
手指也抵著他的後背,無意識的緊抓著不放。
隻是即便是忍著試圖不發出一點聲音,但是有些時候仍舊會失敗。
烏黑的長發糾纏在一起,重重疊疊,仿佛沒有什麼能夠分開。
……
……
龜翎到底沒有看見這滿樹的杏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株株杏樹映入眼簾,樹上儘是盛開的杏花,眼前一片,可謂是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手邊都可以碰到垂落在旁的花瓣,而她身後是柔軟的衣衫。
此刻通天並不在,她的衣衫整潔,如果不是身上隱約留下來的感覺,怕不是都像是真的做了一場夢似的。
昨夜的事情,逐漸沒入腦海,越發清楚,簡直就是想忘了都難。
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龜翎,滿腦子都寫滿了兩個字,也可以是四個字,又或者是兩個字後加個看起來並不特殊,但是結合起來就是特彆特殊的詞,臉色霎時變了又變,儼然就是青了又黑。
在那一瞬間,龜翎甚至於想要把自己找個坑埋起來,這輩子都彆出來了。
不過這件事情中唯一的好消息是這邊就他們兩個……
這算是哪門子的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具體詞彙我就不寫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