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龜翎那句話的確不是真的，不過她倒也不是想到了彆的什麼，純粹是想起了當年的野望。
如果說放在當年，或者說放在那個時候，有個消息告訴她，很久之後，她會和通天走到一起，那或許是必然不信，也或許不是，隻不過後者需要排除碾壓正當時。
畢竟那個時候她滿腦子裝滿了如何才能夠暴打通天這件事。
儘是什麼欺師滅祖，先下手為強，努力奮起。
時至今日，龜翎想起那段日子，仍舊記憶猶新。
而眼下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得皇天不負有心人？
隻不過就是這個道路可能有億點點偏移。
“那其實真的是曆練，隻是那場曆練走錯了。”
“我若是知道會那樣，我必不可能出手。”
此話一出，龜翎頓時明白通天指的是她到後來直接試圖強行反擊，雖然對於當時的她而言，是當做了一場戰鬥，有得有失，隻是對於通天而言，那一幕就相當於自殘。
“我從不曾想要你做到那種地步。”通天道。
“我知道。”龜翎目光看向通天，眼底不帶著任何的閃避，實話實說道，“當時是我自己想要那麼做的。”
從某種角度而言，那甚至於還是為日後爭奪鴻蒙紫氣時，打下了一個基礎。
嗯……
練就成那般肉身的基礎。
如果可以，她其實若是能回去，還可以多加練練，隻不過就看著通天這邊的情形來看，或許通天是不想的。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龜翎借著紅雲之事，想起了之前被不周山傾覆所打攪的思緒。
她所知道的是巫妖崛起、人族誕生、不周山倒、巫妖覆滅等，但是如果換個思路來想的話，實際上也可以被稱之為有巫妖，後而生人族，不周山終斷，而巫妖傾覆。
前者是因為妖族已經占據了洪荒絕大多數的生靈，而且還要容納更多的生靈，儼然就是萬族皆妖，隻是即便如此，仍舊是勢均力敵，打個你死我活，稍有不慎，妖族最終還是一盤散沙，重歸當年三族之局，可謂是一切重演。
而在這種基礎上，人族出世，不見得就是真的是指定成為下一代天地主角，歸根結底就是被備選。
若是需要的時候，足夠的位置，足夠的背景，足夠的毋庸置疑。
反之那些壓力，才是附加的東西。
若非如此，人族也就不會看起來依附妖族，卻又不融於妖族，甚至於還和妖族相斥。
而這一族，可以是人族，也可以是其他什麼族，隻要是女媧捏出來的，都可以。
理論上來說若是僅僅如此，那麼一切或許仍舊停到備用的方麵，但是道祖插手了。
延遲巫妖打鬥，不周山的事情一並扣了過去。
兩者一鼓作氣，都拿到了最優解。
而這就是她所看到的天道大勢。
歸根結底兩者都可以被合並為減少損失，減少更多的損失。
為此不吝嗇於出手板正，而所謂的一線生機，更像是這計劃中的漏洞。
或大，或小，也太依賴於運道。
雖說這麼說有些太過了，不過總的來說道理沒差多少。
若是真的如此，那除了成聖從正麵強壓下一切之外，她還有一條路，一條更徹底的路。
不過一切到底都是她的猜測，她還需要證實。
通天不知道龜翎想的都是些什麼，但是龜翎話都已經說了，通天還是鬆了一口氣，甚至於朝著龜翎露出了一個笑容。
當事人沒什麼感覺，就是看得旁人有些酸倒了牙。
上一秒還在翻舊賬，下一秒狗糧就來得猝不及防。
老子在這種情況下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抬起腳步，用實際行動繞過了龜翎和通天這兩個人，朝著女媧那邊就過去了，直接給女媧遞過去了一個台階道，“眼下大家都極為疲憊，師妹補天亦是勞苦功高，如今妖族更是如此，女媧師妹若是有事，大可自行解決。”
聞言，女媧看了眼如今的妖族，也頓時點了點頭。
看了眼身後那仍舊呆愣的窮奇，女媧最終歎了口氣，當即趕窮奇去收攏殘部。
至於白澤和重明眼下已經到了她旁邊，不等女媧發號施令，也就是在此刻，童子趕來，手中帶著道祖法旨，“道祖有命，尋爾等到紫霄宮共議乾坤大事。”
說罷，童子不再多言。
眾人對視一眼，當即隻能放下手中事。
通天本想跟龜翎說一聲就走，隻不過就在此時，龜翎抓住了通天的袖子。
“我也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道祖。”
“況且，我也有多年不見師祖了，想念良久，也想要拜見一下他老人家，想要儘一片孝心，不知道可不可以？”龜翎說著，但是目光卻是直看向童子。
童子：……
你這話你讓我怎麼答？
說是不行，那就是替道祖拒絕，是越俎代庖，說是不行，那也是替道祖拒絕門下的孝心，還是越俎代庖的意思。
儼然就是兩個都不行。
眼瞧著被架上了高台，童子沒辦法隻得道，“道祖並未多說，不過你大可以一同跟隨，不過到時，終歸是要看道祖那邊的意思。”
聞言，龜翎點了點頭，這就已經足夠了。
就是通天聽完了龜翎的話，心底卻是裝了不少的疑問。
這個時候……
龜翎到底是想要問什麼？
而且——
他怎麼不知道龜翎什麼時候思念師父良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