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晉四的戰鬥,方徹遇到了第二個任務對象。
其他人相繼抽簽,雨中歌輪空了,這讓他鬆了口氣。前麵這幾個都跟牲口一般,能少打一場就積攢不少力氣。
他還真怕一場打下來斷個腿斷個胳膊什麼的,那樣基本不用再戰了。
方徹和善的向著丁孑然笑了笑,異常和氣的道:“丁兄久仰大名,中午好好休息,下午咱們哥倆,好好親熱親熱。”
丁孑然想不到方徹竟然這麼和氣,愣了一愣,臉龐僵硬的道:“你也是!”
就這三個字,就僵著臉轉頭走了。
方徹一愣。
自己向來以惜字如金著稱,結果今天遇到了一個惜字如金的人?
隨即眾人散去。
方徹沒能回家,被方青雲抓住,就去了武院餐堂。
陪同的,是四個滿臉含笑,興高采烈地女生,還有八個一臉失落,如喪考妣的男生。
方青雲很是同情的問道:“又輸了?”
“輸了……”
八人幾乎有想死的心了:“我們全部都是押了莫敢雲。結果被你乾了。”
方徹:“……”
但想一想,這才合理。
這些家夥天天在一起廝混,隻要有一個分析帝分析出來莫敢雲有莫大希望;那就絕對都是押莫敢雲的。
畢竟兄弟們都是同進同退——男生基本都是這樣的。
這就叫做,要麼大獲全勝,要麼全軍覆沒。
現在看來,沒有大獲全勝。
若是換做了一群在一起玩的女生,那押的絕對不一樣。說不定八個人表麵上說一致,暗地裡卻押了八個目標也不一定。
“表弟你也藏得太深了……但凡露一點口風給我們啊……”
八個人哀怨的要死要活。
方徹一臉無奈:“對麵都是一群啥人啊,說白了,一直到現在,伱們押我的話,依然有可能輸的!都是新生,這事兒誰有把握必勝啊。”
眾人一聽,這話也有道理。
正好菜端了上來,八個人化悲憤為食欲,那叫一個風卷殘雲。
一個個拍著方青雲的肩膀:“哥!往後半年我跟你混。”
方青雲瞪大了眼睛:“看來你們連飯錢也押上了?”
八個人苦著臉。
其中一個人將口袋直接翻出來掛在外麵,一臉菜色:“分逼不剩!”
“噗!”
幾個女生笑噴,花枝亂顫。
方徹好奇的問道:“劉師姐,你們四個呢?”
“我們不一樣!”
劉師姐驕傲的道:“我們從一開始,第一場還沒打就押了你自己!”
方徹頓時佩服:“真有眼光,我那時候還啥也沒表現。”
劉師姐乾笑一聲,道:“倒不是盼著你奪冠了,主要是還想多看看你這張臉,畢竟以後一起玩一起吃飯的機會還很多,若是不押你身上,以後哪好意思在一起吃飯。”
其他幾個女生連連點頭:“表弟這張臉下飯啊。我看著這張臉,能多吃半碗飯。”
“我能多吃一碗。”
方徹瞠然以對:還能這樣?
另一個師姐說道:“而且也沒押多少,就當是秀色可餐費了。輸了贏了的,都沒心思在乎。”
方徹一頭黑線:……
秀色可餐費?
什麼時候在我身上居然能出現了這個詞兒?
你們莫不是搞錯了!
這頓飯非常豐盛。
方青雲請客,有妖獸肉,還有滋補元氣的粥。
一算賬,方徹都驚了:“這頓飯才兩個積分?”
“當然啊。”
方青雲道:“你以為這積分好得啊?要不是為了給你補補,這兩個積分都夠我帶著他們吃七天了。”
“……”
方徹一臉懵逼:“這樣的貨幣,真是……太硬挺了!”
……
轉眼到了下午。
開場戲就是方徹的!
擂台上,方徹一襲黑色暗金暗紋大氅,迎風而立,發絲飄飄,衣袂飄飄,暗紋起伏。
無形中,有一種‘傷病柔弱’的感覺。
但對麵的丁孑然卻是如臨大敵!
見識過上午方徹那種天雷對地火的戰鬥之後,方徹這種‘柔弱’的姿態,根本騙不了他了。
兩人相對而立,四目相對。
方徹率先開口:“丁兄一路走到現在,也挺不容易,方某感同身受。擂台比武之前,小弟有一言,還望丁兄細聽。”
丁孑然死板板的臉露出一點詫異,道:“你說。”
“丁兄乃是人中俊傑,我方徹,也不想與你為敵。更何況擂台大比,隻是學校教學手段,更不應該有任何仇怨產生,我這句話,不知丁兄認同否?”
丁孑然點頭,道:“自然。”
“所以,此戰無論勝敗,我希望與丁兄以武會友,大家交個朋友。希望未來一起鞭策進步;更希望未來有一天,在戰場或者在危機時刻,與丁兄守望互助,互為屏障!”
方徹這番話,說的極為認真,真誠。”
丁孑然也感覺到他的真誠,也是頷首道:“我也是。”
他的臉一直是很僵硬的表情,看起來,平常絕對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現在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而且語速很慢。
非常不善於交流的樣子。
此刻微笑一下,牽動臉上僵硬的很久的肌肉,更讓人感覺有些勉強。
但這已經是他能做出來的最友善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