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有點話癆啊。
給你一個通訊玉,允許你和我通訊,乃是對你的莫大獎勵。
但是可沒說讓伱隨時隨地啥事兒都跟我彙報啊。
照這個趨勢下去,你特娘是不是連上廁所都要彙報一下?
啥事都彙報?
你忠心歸忠心,隻是你特麼這聯係密度,比副教主找我聯係的還要多。
但是想一想,貌似方徹除了自己還真沒彆人彙報了:孫元被自己打發去新楚了啊。
印神宮想了想,苦笑一聲,驟然一愣:副教主?!
嗯?
對啊,最近副教主怎麼給我彙報工作這麼少?
頓時眉頭一皺,心中一抖!
印神宮看著剛剛與方徹通話完畢的通訊玉,悚然坐了起來!
一股涼意從心中升起。
這不對啊!
副教主……
印神宮緩緩坐下,臉上露出來陰鷙到極點的神色,心裡開始將所有事情,一股腦兒曆數過來。
這才發現,貌似副教主的彙報頻率,自從兩年前,就開始變得很少。
而且兩年前,正好是副教主任中原突破了君主七重?
三年前任中原的靠山高升扶正?
印神宮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味兒開始有點不對。
立即傳訊,讓木林遠過來。
等待的時間裡,印神宮在大殿中來回踱步,不斷地在想。
這……有幾成可能性?
自從當了教主,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對力量抓得很緊。
刑堂,財務,負責戰鬥的幾個堂口,負責滲透的,負責發展的……自己都掌控得很緊。
當初都是清理了一批,換上的自己的人。
但最近幾年,由於已經是數百年都沒什麼事兒發生,自己也的確有些懈怠了。
不知道會不會有可能有人被策反?
如果有,是誰?
印神宮想來想去。
驀然感覺,夜魔給自己發消息密集這件事,居然引起了自己這麼大的警惕,讓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失誤之處。
巨大的危機感!
越發感覺有點感覺奇異。
“這小子,倒是有點福星的樣子。”
隨即轉念開始想:“副教主任中原這家夥這些年實力上漲很快,勢力也逐步增大。而我獨掌大權這麼多年,近些年也的確是懈怠不少,不願意麻煩了,放權給他有點多了。”
“這是失誤,是疏漏。”
“不能縱容。”
“而且這名字,透露著野心。任中原,哼,自古有雲,得中原者得天下。這小子居然想任命中原地區?”
“我一心教,在總教的地位,豈不就等於是中原?”
印神宮思維發散。
越想越是有可能。
等木林遠來的時候,隻看到印神宮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臉上陰雲密布。
騰騰的殺氣,已經是呼之欲出。
“教主?”
木林遠作為整個一心教首席供奉,修為自然超卓,而他也是絕對的印神宮的心腹。
當初印神宮還不是教主的時候,兩人就有深厚的交情。
對於印神宮了解的很。
一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出了大事,忍不住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一看四周,居然連貼身侍衛都沒有。
整個大殿,就隻有自己和印神宮兩人!不由更是心中一陣忐忑。
木林遠一叫,印神宮立即轉頭。
陰惻惻的目光,直接看在木林遠臉上,半晌沒有說話。
甚至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審視。
然後才收了目光,微笑起來:“老木,坐。”
從剛才的陰鷙,一下子轉變成和藹可親。
木林遠更緊張了,半邊屁股坐下,隻感覺氣氛怎麼就那麼詭異。
“教主請吩咐。”
“沒事,就是聊聊天。”
印神宮手上拿著一枚紫晶印章,輕輕把玩著,臉上有回憶之色,道:“還記得咱們上一次醉酒,還是和副教主在一起,在總壇的時候,當時,你送我這一枚可以凝定心神的紫晶寒玉印章。今日翻出來,突然很想你,就找你聊聊。嗬嗬,敘敘舊。”
木林遠精神高度緊張,立即從裡麵摘出來三個關鍵詞。
副教主。
總壇。
醉酒。
他才不相信印神宮會突然興起找自己單純聊天這種鬼話。
“是的,當時和咱們一起喝酒的,還有總壇的執法壇副壇主貝明心貝大人。教主記性真好。”
木林遠嗬嗬笑道。
“嗯,貝明心當時是為啥請咱們喝酒來著?”印神宮困惑的道。
“記得是當年任副教主上任……應該是這事兒。貝大人擺酒慶賀,順便也有讓教主您照顧一下任副教主的意思。嚴格來說,是為任副教主鋪鋪路。”
木林遠逐漸心裡就有了數。
印神宮哈哈一笑,道:“當時的貝明心還是總部執法壇副壇主,我記得,貌似是三年前,他成為總壇執法壇主了吧?”
“是的,貝大人高升了。”
木林遠對答如流,心裡卻逐漸的緊張起來。
“嗯,高升了……高升了啊。”
印神宮淡淡的笑了笑,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韻味。
更是沉默了一下。
木林遠隻感覺喉嚨發乾,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高升了這倆字,似乎觸動了教主的敏感?
什麼原因,他想說什麼?高升?
任中原的靠山高升了是什麼意思?
陡然間,木林遠一陣毛骨悚然。
……
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