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琛兒不能對皇叔不敬!”五皇子嘴上賣乖,眼睛裡卻顯然躍躍欲試。
辰天嗤了一聲,直接抽出兩柄劍,扔給他一把,便勾了勾手,讓他攻過來。
前些年司徒琛也在司徒辰燁手下呆過,知道這位皇叔武藝不錯,但其實不能和真正的高手相比。這幾年他也有所進益,自覺有了機會,乾脆擺了個架勢後衝了上去。
辰天看對方乾勁兒十足,覺得有趣,見白溯雙眸緊緊的盯著自己。便微笑著,遊刃有餘的故意做出些瀟灑的動作,貓捉老鼠似的遛了一會兒小孩兒。
讓司徒琛覺得自己或許能找到翻身的機會,卻又很快被戲耍的露出狼狽的模樣。
察覺到皇叔似乎比過去厲害了許多,司徒琛有些驚訝。但是他看到辰天麵帶笑容,心裡卻放鬆不少,便更加大膽的攻了過去。
兩個人有來有往的玩了一會兒,不過很快的,在心上人麵前全方位展示了自己堅實的體魄,完美的身材,以及散發完了好一會兒男性魅力後,心滿意足的男人自然就失去了陪小孩兒玩耍的耐心。
隻見男人突然冷下一張臉,直接劍身打在了五皇子大腿的麻筋上,稍微使力,就讓他栽倒在地。
身上的殺氣在一瞬間噴湧而出,劍尖兒直指少年的喉嚨。
脖子被鋒利的劍抵住,滿身殺氣的辰天讓司徒琛冒了一身冷汗。從未上過沙場的少年,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哪怕知道自己的皇叔定然不會真傷了自己,還是哆嗦著嘴唇一動也不敢動。
“皇叔,是琛兒輸了!”
司徒琛小心翼翼的張了張嘴,直到辰天收回了劍,才大大鬆了口氣。隻覺得手軟腳軟,竟然都有些站不起來。
身旁的人看到寧王冷著一張臉,也都紛紛被威懾住,不敢放肆。還是司徒琛主動抬手求助,不遠處的白飛章才趕忙反應過來,殷勤的攙扶起了五皇子。
隻是司徒琛剛站穩,就聽到自己的皇叔開口道:“琛兒,你確實輸了,隻是這演武場不過是比試和精進武藝的地方,凡事都可以點到即止。”
“可你知不知道,這戰場的兵將們在殺敵的時候可沒有什麼點到為止。他們是用命在拚,在搏。如果今天是在戰場上,而我是敵國的兵士,你早就已經身首異處。
白老侯爺守護西陵幾十年,雖然得了個忠勇侯的名號,身上卻傷疤無數。他的軍功下麵堆滿了敵國兵將的白骨,他的每一份功績,都是踩踏著鮮血走上來了。
幾年前大雁入侵,老侯爺更是六十歲的高齡上陣殺敵,身受重傷,才會早早去了。
這樣,你還覺得忠勇侯的名聲,是言過其實嗎?”
司徒琛從來就不是個蠢笨的,他知道,自己的皇叔這次的目的就是要教導自己,心中感激。
之前他本就是任性失言,此刻想到那些在沙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更是羞愧的麵紅如血。
白溯聽到這些話,死寂許久的心也一時間洶湧澎湃。
現在文強武弱,自己的祖父為國效力了一輩子,卻也極少有人提到他的功績。甚至,偶爾還會有一兩句酸話冒出來,這讓他怎麼能夠不失望,不怨憤。
卻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為祖父說話的人是寧王。
明明天氣漸冷,他衣著也不厚重,卻覺得整個人都被溫熱的泉水浸泡過一般,一直暖到了心底。
隻是白飛章看到五皇子漲紅著一張臉,雙目直直的看著辰天,卻以為對方是因為寧王的話有些惱羞成怒了。
雖然心中對這位王爺也有些畏懼,但是他想到之前看過的書裡的內容,這個五皇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大統的。
至於這個寧王,在書裡基本上都沒有他的戲份,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應該不需要太過忌憚。
思慮再三,便上前一步,對著辰天說道:“王爺息怒,五皇子殿下之前的話不過是無心之言,還請王爺不要太過介懷。”
白溯聽到白飛章的話瞬間就冷下臉來,就連身旁的人也有些古怪的看著他。
若是彆人這般說還沒什麼大問題,可彆人再怎麼不在意,他卻不同。他可是忠勇侯府的人,怎能這般沒有氣節。
辰天看了一眼對麵故作冷靜的白飛章,隻覺得這個穿越男比想象中還要自大愚蠢,便斂了神色,冷淡道:“你是何人。”
明明語氣裡沒有蔑視,沒有諷刺,隻是冷冷淡淡的一個問句,卻讓白飛章如鯁在喉。
自己一番故作姿態,對方卻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好似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跳梁小醜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辰天:你丫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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