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往回走的聲音, 止住了辰天的胡思亂想。
說什麼回爐重造當然是不可能的,再說就算是真的可以,現在都投入到小世界了, 也早已經來不及了。
辰天剛掀開被子的時候就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從裡到外都被換過了, 傷口也都處理過, 上了藥。整個人都被對方看了個通透, 就算想要假裝自己是女人, 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還不如好好表現,多刷刷好感度, 讓自家的小白儘快明白男人也是很好的!
於是,等到白溯再度打開門進來, 看到的就是辰天靠在床頭上乖巧地盯著門口, 似乎在等著自己回來的模樣。
而且等到自己進門之後,對方那雙美麗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讓他打心眼兒的覺得心情愉悅。
看著已經喝空的藥碗,之前特意備好的那顆鬆子糖也消失了。白溯勾了勾嘴角, 眼中的笑意更深。
辰天看著愛人走進來,這才終於有機會仔細的觀察小白這輩子的容貌。
此刻的白溯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漆黑的烏發隨意的被一根青色的帶子綁在了腦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裝束,穿在他的身上,竟然多了兩分隨性飄逸。
青年的背脊挺拔如鬆, 明明風姿絕佳, 卻並不像那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 反而顯得溫潤親切。
含笑的眉眼正望著自己,如沐春風,讓人不自覺的就心生好感。
再加上想到白溯救了重傷時候的自己,還如此的悉心照顧。所以辰天斷定了, 這輩子的小白定然是一個溫柔純善的人。
不止如此,白溯是一個讀書人,將來會官拜宰相,看來還要加一條才高八鬥,滿腹經綸。
隻是聽說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看著愛人的樣子,確實也不像什麼武功高強的人。
不過幸好,還有自己在。自己這輩子的身份可是東燁的戰神,定然可以好好的保護白溯!
至於那個皇位,辰天也絕對不會讓給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大皇子。
雖然做皇帝確實有些麻煩,但是愛人可是要將來到朝廷做官,站在巔峰的人,自己自然要成為皇帝,為他保駕護航。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一個理由留在這兒。
辰天的心裡百轉千回,抬起頭再度看向白溯的時候,眼睛裡就露出些許迷茫來,對著對麵的青年猶豫道:“這裡是哪裡?我又是誰?”
白溯聞言挑了挑眉,心裡略微驚訝的開口道:“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辰天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隨後又煩惱似的敲了敲額頭,抿唇說道:“不記得了,我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嗎?”
白溯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抱歉,我也是前兩天在河道邊偶然遇到你,當時重傷昏迷在地上,我看你傷勢嚴重,就把你帶回了家。”
聽到這話,辰天趕忙對著白溯露出了一個十分感激的笑容:“原來是你救了我,那真的太謝謝你了,恩公!”
白溯聽到對方叫自己恩公,還那樣專注的看著自己,手指下意識的輕輕撚動了一下。
他的心中並沒有完全相信辰天那套所謂的失憶的說辭,說不定對方隻是有什麼隱藏的身份不好說出口,想要以此來隱瞞罷了。
不過他表麵上倒是一副耐心的模樣,對著辰天解釋道:“這裡是李家村,我叫做白溯。看模樣我應當比你虛長一些,你叫我一聲白兄便好。”
“白兄。”
辰天從善如流,隻是模樣看起來還是有些失落。
白溯隻覺得或許是因為失憶的原因,便走過去,坐在他的床邊寬慰道:“沒事,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想,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說不定你的傷養好了,記憶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說著,他拿起了桌子上的藥膏,微笑道:“那咱們現在就換藥吧。”
白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掀開了辰天的被子。
辰天現在隻穿著裡衣,雖然裡衣並不是新的,但是看起來很乾淨。
這輩子辰天的身材和白溯看起來相差並不太多,隻是辰天要略高一些。
而且因為原主常年征戰沙場,每日都會練武,身上的肌肉線條更加流暢漂亮,也更具有爆發力,所以其實要比白溯的身體更加壯實一些。
但是裡衣向來做的寬鬆,所以哪怕他比白溯要稍微大上一圈,穿起來也絲毫不顯得緊繃。
聽到白溯說要換藥,辰天便乖乖的在他的幫助下支撐起了身子,然後將上衣脫了下來。
哪怕男人的身上有著一圈圈的繃帶圍繞,還是能夠看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和堅實的肌肉線條,顯得十分誘人。
白溯忍不住目露欣賞,隻覺得這個人整個都像藝術品一般完美。
哪怕身上的皮膚有許多的疤痕,似乎都隻為他增長了想要探究的神秘和彆樣的魅力。
隻是當他看到之前綁好的繃帶上麵浸出了一些血跡,還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鮮紅的顏色實在刺眼,白溯很不喜歡這些傷口更多的出現在這人的身上,這讓他的心裡有一種透不過氣的壓抑感。
輕柔的將辰天身上的包紮解開,為他的傷口塗滿新的藥膏,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換上全新的布條纏上。這才讓辰天躺下,叮囑他好好休息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看著愛人的離去的背影,辰天雖然覺得不舍,但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精力不濟,需要多加修養。便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之後又兩三日過去,或許因為先頭有了係統的修複,現在辰天身上的傷勢大多都是都是皮外傷,好的也更快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