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見狀搖了搖頭,正想再拒絕,就看到不遠處的李子修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他的視線在白溯和李小嬋之間轉了一圈,臉色難看,好似一個捉奸的丈夫。
在他心裡,李小嬋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看到對方頻頻向白溯示好,他心裡滿是不甘。
他不好對李小嬋發火,就對著白溯冷哼了一聲。才轉頭對著李小嬋,滿口酸氣的說道:“小嬋,白秀才堂堂一個秀才老爺,想必也不缺這些。既然他都說了不要,你何必送給他浪費那。還是快些跟我離開,不要妨礙了人家乾活。”
說著,他就拉著李小嬋的手腕,想要將人拽走。
可李小嬋又怎麼肯被一個沒有什麼關係的男人這樣拉著,她直覺得這個李子修有病,用力掙脫開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懊惱。
明明自己是來感謝白秀才的,結果李子修一來惹事,這不是平白讓人討厭。
李小嬋有苦說不出,不想繼續留下給白溯添麻煩。趕忙將手下的框子往地上一放,匆忙又道謝了兩句,便轉身跑走了。
李子修這一次看到李小嬋離開,倒是沒有馬上追上去,而是惡恨的盯著白溯,走到他的近前說道:“白溯,我告訴你,李小嬋是我看上的人!你彆礙著我的路,否則的話,就彆怪我沒提醒你!你……”
誰知道,他還沒說兩句,一個戴著草帽的高大的身影便插在了二人中間,將他們阻隔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子修。
李子修的個子本就不高,對方挺直了腰板這樣看著他,更襯的他好似矮了半截。
惱怒的抬起頭,剛想怒罵這個多管閒事的人身旁這人,卻因為角度,看清楚了對方帽子下麵的臉,眼中瞬間滿是驚豔。
李子修重生以來,一直都忙著追在李小嬋的身後。之前他是聽說過白溯家有親戚來訪,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這還是李子修第一次看清楚辰天的容貌,立刻就覺得被攝了心神。隻是在呆滯了幾秒之後,又意識到對麵這人很明顯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竟然長成這副妖孽模樣!
李子修的心裡生出鄙夷來,視線在他和白溯中間轉了一圈,眼睛裡露出了有些猥瑣的神色。才冷哼了一聲,好似勝利者一般轉身離去。
辰天冷著臉,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
看那人的表情,想也知道他在想一些齷齪事。
雖然身旁的白溯笑容始終未變,好像完全不受李子修話語的影響,可辰天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本想著要是不惹事就放他一馬,誰知道,這小人竟敢當著自己的麵,欺辱他的伴侶!
抬起頭,注意到從不遠處挑著糞桶走來,想要去田裡施肥的李大壯。
辰天坐回到樹下,摸起手邊的一顆石子,估算著距離。等看李子修走到近前,才順勢將手裡的石子打了出去。
李子修隻覺得膝蓋傳來一陣劇痛,隨後身體一軟就向一旁的道路栽了過去。
誰知道,他栽倒的方向正好是李大壯的所在,為了保持平衡,一隻手立馬慌亂的插到了糞桶裡。
李大壯也察覺到有人摔過來,他身體強壯,動作也靈活,倒是躲閃過去了。隻是他肩上挑著的糞桶卻因為被李子修的一隻手插入,慣性的拽灑了出來,直接一整桶便悉數扣在了李子修身上。
李子修隻覺得一股子惡臭向著自己襲來,緩過神來便已經跌倒在地上,才發現整隻糞桶裡的臟汙扣的他滿身。
這些汙穢散發著的臭氣激得他連連反胃,讓他忍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結果他一時沒控製好方向,又吐了自己一身,簡直狼狽到不行。
李子修這邊的動靜不小,附近在田邊旁邊務農的人聽到動靜都湊了過來。見到李子修這副模樣,趕忙退避三舍,生怕被他沾到。
“這,這是怎麼搞的呀?”一旁有人看到這狀況,捂著鼻子問道。
“不清楚啊,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這人誰啊,一腦子的糞,都沒個人樣了!”
“啥沒人樣了,這不李童生嘛!你啥眼神兒啊?”
“還真是!”
村民們七嘴八舌,李大壯低頭看倒在地上滿身糞水的人也嚇了一跳,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聽到身旁人說的話,這才發現原來對方竟然是村子裡的童生郎。
李大壯是個直腸子,看到李子修的慘狀也覺得挺惡心。
雖然同情他,但是想到自己的糞桶,還是忍不住說道:“俺說李童生,你這閒的沒事兒拽俺糞桶乾嘛啊?俺這是要給自家田裡澆地的,這下子俺拿啥澆地啊!”
本來四周的幾個村民就都憋著笑,結果聽到李大壯這漢子說出來的話,全都忍不住了,發出了撲哧撲哧的破音聲,到後來更是變成了哄堂大笑。
李子修聽到了周圍人的笑聲,頓時羞憤不已。
他趕忙慌張的想從地上站起來,結果卻又滑了一跤,直接摔在自己的嘔吐物上,又忍不住吐了一次,直到整個胃都吐空了,身邊的人離他更遠,他才緩過神。
李子修雙目赤紅一片,隻覺得兩輩子都沒有這般丟臉過。又嘗試了兩次,才終於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逃離了這裡。
留下李大壯一臉失落的看著地上的汙穢,隻覺得自己辛辛苦苦挑了這麼遠的糞,都讓這李童生給糟蹋了,真真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 李大壯:造孽啊,白瞎俺的糞了!
蟹蟹曦·,Feb.,離夢宇,itong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