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並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已經搖搖欲墜,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太在意。
本來,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能一直對自己的伴侶隱瞞下去。他終歸要回到朝堂的, 陪著白溯一起站在高處。
行事上, 也就沒有過於謹慎, 甚至偶爾還會透露出一些讓白溯自己猜測。
辰天知道, 以白溯的聰慧, 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一直瞞著。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等被發現的時候, 自己的表態。
對於愛人,辰天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卻不會去故意的掌控對方。
甚至有時候, 因為骨子裡的珍惜,他寧願自己被動一些,甚至變成被掌控的那一個。
失去了記憶的愛人,意外的給了他太多驚喜。
晚飯過後,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兩個人洗漱過後,便回到了房間裡。
白溯便從包袱裡拿出了一個圓圓的藥盒,到了辰天的麵前笑著招了招手說道:“過來,把衣服脫了。”
辰天一看那藥盒,再看白溯微笑的模樣, 瞬間有些想歪了。
他現在本就隻穿著裡衣,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 但還是有些期待的又脫掉了上衣,隻是等到要脫褲子的時候,卻被白溯按住了手。
抬起頭,就看到對麵的青年似笑非笑的說道:“這藥盒是祛疤用的, 子辰想到哪去了,怎麼連褲子都要脫?”
辰天被白溯臉上揶揄弄得紅了臉,這張絕色的容顏沾染上豔麗的神色,一時間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知道自己想歪了之後,辰天有些難為情,趕忙對著白溯說道:“溯之,我的傷口已經好了,有沒有疤痕的無所謂。再說你看,我身上不是本來就有很多疤痕嗎?”
辰天身上原本就有許多傷疤,這一點白溯早就知道。
“隻是我不願意你再添新傷。”白溯卻垂下眼簾,歎息著說了一句。
雖是故意找借口想要親近,卻也是他的真心,他是真的舍不得這人受傷。過去的或許無法改變,但是往後的日子,卻隻盼著他能平安。
說著,白溯便擰開了藥盒,用手指挖出一些乳白色的藥膏,在辰天新長好的傷口上小心的塗抹。
微涼的藥膏在溫熱的指尖上化開,塗在肌膚上有一種滑膩感。
對麵的人眼神溫柔專注,聽著房間裡的燭火偶爾發出劈啪的聲響。辰天總覺得有一種脈脈溫情,在兩個人之間徜徉。
麵對這樣的白溯,辰天的心愈發柔軟。
他享受著伴侶的關切,喜歡他的每一分珍視,這是他最愛的人。似乎隻要在這個人的身邊,他就能夠體會到無與倫比的幸福。
偶爾一個抬眸,便能觸動心弦。
呼吸噴灑在胸膛上,讓辰天止不住呼吸一重。他們明明在做最正經的,可麵對深愛的人,作為一個健全的成年男子,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指尖下的人顫了一下,辰天此刻隻穿著薄薄的褻褲,一瞬間,所有的反應都暴露在了白溯的眼睛裡。
辰天正紅著臉,暈乎乎的享受著,感覺到身旁的人塗藥膏的動作停下來,有些奇怪的緩過神,這才順著白溯的視線,發現了自己的窘境。
“溯之,我,我,抱歉!”
迅速的拿過一旁的被子遮住,辰天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歉。
心裡懊惱,明明小白是在幫自己塗藥,結果自己太不爭氣,竟然一不小心竟然有了反應,不知道會不會被心上人當成登徒子。
誰知道白溯呆愣片刻便輕笑了一聲,不在意道:“子辰,何必緊張,你我都是男人,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沒什麼不正常的。”
聽到這話,辰天簡直感動的要痛哭流涕。
他的伴侶真是太好了,到了這個時候還記得給他留麵子!
“不過真沒想到,子辰竟然這般……雄偉,要不要我先出去,讓你自己在房間裡呆上一陣子。”
沒想到這個世界裡向來溫文爾雅的愛人會突然說這樣類似調戲的話,辰天麵紅耳赤,心裡又有些隱秘的歡喜。
隻因為他能看得出來白溯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厭惡的情緒,這就已經足夠讓他高興的了。
努力壓下窘迫的心虛,辰天趕忙道:“溯之彆說笑了,天色晚了,我們快些躺下安歇吧。”
說著辰天就立馬穿上裡衣躺到床內側,把白溯的位置騰了出來。
“可是,子辰你現在的狀況……”白溯的語氣有些遲疑。
“我沒事!”
辰天咽了咽口水,為了避免自己再禽獸,趕忙閉上眼睛,明顯拒絕繼續這個話題。
看著心上人閉上眼睛,卻依舊耳根緋紅,睫毛微微顫抖的模樣,白溯的眸光愈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