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 辰天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下的布料上好的錦被。
睜開了雙眼,環顧四周。辰天確定自己此刻正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他想要坐起身來, 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
原本的武功更是好似被封印了一般,完全用不出來。都不用想,便知道一定是中了藥。
想到了昏迷之前的場景, 那個和自己容貌相同的男人必定是用來替換自己的,隻是不知道是特質的麵具還是如何。
若是彆人遇到這種事, 必定會震怒, 會慌亂, 但是辰天卻並不急迫。他看的清清楚楚,當時主導這一切的, 正是他的愛人白溯。
他當然相信自己的伴侶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那麼他這樣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難道在自己沒有發現的時候, 他又不小心做了什麼,觸碰到了伴侶的神經, 讓他鑽了牛角尖, 產生了不好的想法嗎?
想到這裡,辰天倒是沒有生白溯的氣, 反而擔憂自責,覺得都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又讓愛人感到傷心了。
反正他穿梭這麼多的小世界, 真正為的就是讓自己的伴侶可以幸福一生, 以此來順利的剝離白溯神魂上殘留的汙穢。可是現在看來, 自己做的還遠遠不夠。
身體裡的藥性通過009就可以完全去除, 可辰天卻沒有這樣做,他寧願如了白溯的意。
雖然他知道,如果是讓自己接管朝堂, 他必定會做一個明君。但是他也了解白溯的性情,知道他即便找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也絕對不會拿國家大事以及人民來兒戲,所以白溯定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辰天正想著,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一陣聲響。有人推門而入,轉過頭來看到的便是還穿著他們分開時同樣一身衣袍的白溯。
很顯然,對方應當是因為這件事情忙到現在。
可讓辰天在意的,卻是白溯的頭上此刻正包著一塊白布,上麵透出明顯的血跡,讓辰天的心中一緊。
“寶貝兒怎麼受傷了!究竟是誰傷了你?你頭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辰天急切的問著,想要坐起身,卻沒有力氣,他看向白溯的眼眸中滿是焦急。
聽到辰天的話,白溯一愣,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早就醒過來。
他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之前受了傷,心上人似乎還擔心他。
無論對方的關心是真是假,總好過一醒過來便對他破口大罵的好。
“沒什麼,隻是皇上的心情不太好。”白溯溫和的說著。
至於心情不好的原因,是理所當然的。
之前白溯將辰天弄暈,又找來了一個身形相似的人,讓他戴著之前找能人異士作出的□□,假扮霍天辰。
隻是為了避免一定的麻煩,白溯讓暗格男人受了些傷,又串聯了太醫。
所以在老皇帝看來,便是宮宴之後,他的兩個兒子一死一重傷,他當然會勃然大怒。當場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鎮尺扔了出去,還恰巧就砸在了白溯的頭上。
到了這個節骨眼,白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傷勢。既然麵前的人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也不再隱瞞,將自己整個偷梁換柱的過程都說了出來。
“你現在應當覺得四肢無力,連自己坐起來都很艱難吧。對,我是給你下了藥。而且外麵還派人層層把守,你是絕對無法離開這裡的!”
白溯的聲音有些冷,他看似無情,實則緊張的盯著麵前的人,害怕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厭惡。
隻是這樣的擔憂,完全抵不過會害怕失去他的痛楚。
辰天心裡也清楚,就算自己對白溯再說一萬遍他不會離開,對方也會如同鑽了牛一腳尖一般,不會相信自己。
而這一世,這樣的疑心似乎是根植於他們的地位。
這輩子的伴侶似乎掌控欲頗深,但是既然他想要做那個掌控的人,辰天便順了他的意,隻是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
“溯之,我從來沒想過離開你,即便我將來為皇,也隻會有你一個人,我們必定會生生世世在一起!”
辰天的眼中滿是深情,說完也不等白溯反駁,便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可若是溯之覺得不安,一切倒都是我的錯。
那我便留在這裡一直陪著你吧,等陪你度過這一生,你總會信我的!”
辰天的話說的情真意切,然而這樣好聽的話,卻並不能真正的安撫白溯的心。
他快走了幾步,一下子便撲到了辰天的身上。眼中強忍著酸澀,無論真假,隻有真正的將這個人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他才能安心。
抬起頭來,用力地吻上了最愛人的唇瓣。
男人沒有絲毫的抗拒,甚至依舊同往常一樣溫柔的回吻了自己。
這讓白溯有些安心,同時也貪戀這樣被牢牢的握在掌心的幸福。
他現在所擁有的權勢還遠遠不夠,他一定要站在頂點,才能保證自己想要的一直不會脫離他的掌控。
在辰天的主動下,兩個人度過了十分纏綿的一晚。當然,以他的力氣,是翻不了身,隻能眼睜睜的被自家伴侶喂了好幾個美味的臍橙,直覺得這日子過的滋潤的不行。
其實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一直都十分恩愛。而接下來的生活,更是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兩個人甜蜜的相處在一起,似乎比往日更加甜蜜。
真要深究,區彆就是辰天不再有事情需要忙碌,甚至根本不被允許踏出這個院子。而白溯有官職在身,需要忙碌的事情卻多了。
隻是無論他忙到多晚,都一定會回到這個院子,同自己的愛人相擁而眠。
而且,白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人平日裡沒彆的事好做了,十分熱衷於同他親熱。
每每自己回來都要拉著他抱個沒完,若是他還有事要忙,不能做的更多,也定然會被吻個通透。
因這事兒,倒是讓白溯心裡有些五味陳雜。
可這人嘴裡花樣百出的哄著他,白溯又完全抵抗不了,根本沒辦法拒絕。
時間長了,他甚至不得不讓大夫給自己開了些補腎的藥熬來喝……
表麵上,眾人都以為‘霍天辰’傷得很重,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起身,期間一直謝絕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