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並不隻是因為長相這類對於他來說並不算重要的外在,而是像上天注定一樣。讓他覺得,冥冥之中就是這個人,合該來到自己的生命裡。
就好像他們千百年前就已經見過,相識相知,一直以來,他們都應當是最親密的人!
本來要出口的嗬斥被吞回了嘴裡,白溯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對麵的青年。甚至在考慮著自己一向最瞧不上的這種權色交易,是不是可行?
隻是剛剛青年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對麵的人似乎對這樣的事十分的抗拒。
如果自己非要強迫,會不會造成不好的結果,甚至讓這人從心裡厭惡他。
一想到會被對麵的青年討厭,白溯的心中就生出了許多的不情願。
正在這時候,落在地上的手機卻突然一陣震動。似乎有人發來了消息,導致屏幕亮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歸為寂靜。
然而,那屏幕亮起的時間還是足夠讓白溯看了個清楚,屏幕上的屏保不就是他早前在一部電影裡客串飾演的角色劇照。
白溯有些驚訝的抬頭去看對麵的青年,就看到對方突然漲紅了臉。三兩步跨過來,迅速的拿起地上的手機,揣到了口袋裡。
這才努力鎮定神色一般的看向了他,眼睛裡帶著隱晦的打量,似乎還有著難以置信的情緒。
白溯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任由對麵的人看。
直到辰天反複的看了心上人幾圈,才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的對著白溯問道:“今天讓我,讓我來的人就是你嗎?”
青年的話說的似乎有些彆扭,白溯見狀,卻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就發現對麵的人確定是自己之後,臉上有些緊繃的神色卻是緩和下來,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暴躁和不情願。
辰天轉頭看了李哥一眼,這才對著白溯囁嚅著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我願意。”
李哥聞言很想諷刺一句,剛才還弄得好像貞潔烈男一般寧死不屈,怎麼現在就願意了?
果然,不過是個欲擒故縱的賤人罷了!
可是麵對白溯,李哥自然是一句不好的話都不敢說。他知道一向陰晴不定的白家家主到現在還沒有發怒,這說明邢煜辰鐵定是入了這位爺的眼,將來指定就能一飛衝天。
既然已經為自己掙了好處,李經紀也不想得罪人,便點頭哈腰的想要同白溯搭話。
隻是沒說兩句,就被白溯一個冷眼定住。
他會給麵前這個順眼的孩子麵子,卻不會給一個無所謂的人。
眼神沒有離開辰天,白溯直接對著王秘書說了一句:“把這個人帶出去,還有,能灌醉了人帶到我房裡,我看這酒店的安保和負責人真應該好好換換了。”
一句話給一群人定了性,白溯可不想在自家酒店短暫休息的時候還要被人算計。
李哥再不情願,也隻能乖乖的跟著王秘書走。
出門前,王秘書又被白溯叫住,轉頭對他說了一句:“去準備一份合同。”才徹底讓他離開。
至於準備的到底是什麼合同,王秘書都不需要問。自家老板這麼反常,還能是什麼合同。
真沒想到活閻王竟然也能看上的誰,有想要包養人的一天。
剛才那個孩子一看就是年歲不大的樣子,王秘書隻能為他默哀。這可是小孩兒親口答應的,現在就是想要反悔怕是也是來不及了。
不過等到兩個多餘的人離開之後,房間裡的情景卻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般火熱香豔,反而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留在房間裡的辰天和白溯大眼瞪小眼,看著彼此,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白溯是性格使然,他作為一個上位者,自出生起就備受矚目,平日裡討好他的人太多了。
雖然他想要對對麵的青年說些什麼安撫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至於辰天,一方麵是不能崩人設,另一方麵則是在細細的觀察自己愛人這輩子的模樣。
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身材挺拔修長。紮著深色的領帶,頭發整整齊齊地梳著,一副一絲不苟的模樣。
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甚至有些過於嚴肅,看向他人的時候,總有一種他似乎有點不爽的感覺。
明明看模樣隻有二十七八歲還不到三十,眉宇間卻已經有了一道溝壑,一看就是時常皺眉。
隻是,白溯的模樣或許在外人看來有些過於冰冷,但在辰天看,卻十足禁欲,充滿了誘惑力。
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立刻將對麵的男人撲倒,撕開他的偽裝,讓他沉淪在自己懷裡,露出更多不同表情的衝動。
當然,無論腦內的風暴刮得如何的猛烈。表麵上,辰天都隻是一個還沒徹底走出校園,單純又涉世未深的待宰羔羊。
作者有話要說: 辰天:弱小,可憐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