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居然直接跟铖王和離,連帶著還得了個超一品的誥封成了榮國夫人,論品階不輸給親王妃,而且據說那位天下首富的左州顧家家主更將她視為珍寶,百般討好追隨不說,還恨不得舉家入贅榮宅迎娶這個人人眼中和離的棄婦。
這怎麼能不讓人嫉妒!
桓王妃對著榮玥滿是無辜的臉有些口不擇言:“我誤會?我看你是跟那姓顧的廝混太久,也學得那低賤商戶牙尖嘴利……”
“桓王妃!”
桓王妃愣了下,就對上棠寧滿是冷怒的眼。
她褪了方才乖巧模樣,麵染寒霜:“我倒是不知道,堂堂王妃也能如那街頭巷尾的長舌婦一樣,肆意辱罵陛下親封榮國夫人的清白,而且你口口聲聲罵商戶低賤。”
“那你家桓王開那衡廷閣是為著什麼,他時常邀請朝中大人同聚,辦文會引士子雲集,王爺是在普度眾生還是行善積德,莫不是為的還是那銅臭之物?!”
“你!”
桓王妃沒想到棠寧在太後麵前也敢這般放肆,見太後麵色不好,她連忙說道:“我不是那意思,榮玥和顧鶴蓮的事多少人都知道,那顧鶴蓮住在榮宅日日與她同出同進……”
“那又如何?”
這次開口的不是棠寧,而是榮玥:
“彆說顧鶴蓮與我是自幼的情誼,當年父親還在時我們就同處榮宅多年,更曾同進出宮中麵見太祖皇帝和先帝,就算不是,我如今是未嫁之身,與什麼人同處同進出,跟你桓王妃有何乾係?”
“更何況你說顧鶴蓮卑賤?他得我父親親傳,十四歲便文冠京城,連太祖皇帝亦誇讚他少年英才,後雖被謝天瑜算計狼狽離京前往左州,亦可十餘年內便將顧家帶至無人可及富家天下。”
“他若卑賤,這世上還有幾人高貴?”
桓王妃罵榮玥幾句,她可以佯裝沒聽見,或是不著
痕跡譏諷。
可涉及顧鶴蓮,榮玥卻是忍不下。
那個男人能在她麵前低頭死皮賴臉,能罵能罵沒出息罵不著調,可他是顧家家主,是天下首富,更是她榮玥如今心悅的男人。
還輪不到其他人來踐踏!
榮玥臉上沒了剛才的言笑晏晏,臉上也是毫不猶豫的冷然:
“桓王妃今日屢屢尋人麻煩,口無遮攔,是你府中小郎君和青樓妓子的婚事不夠你操心,還是桓王世子與人爭利,命人強奪他人之物卻險遭人弄瞎了眼的事情不夠你們費心思?”
“這般操心彆家的事情,安知夫何故貓厭狗乎?”
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了下,有那聰明的連忙低垂著腦袋。
紀王側妃更是聰慧,隻瞬間反應過來榮玥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哪怕知道場合不對,她也險些笑出聲。
桓王妃卻沒聽懂,隻下意識皺眉:“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