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天河口?”劉士森爽快地答應:“行,既然來了,就多走幾個地方看看。”
不過,他又馬上轉向了宣傳部的人,走過去,對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羅大立道:“羅部長,辛苦你們一直陪同我到這裡,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馬撼山同誌,你們宣傳係統的人,可以返回省、市開展工作了,這麼多人一起陪著我這個司長,不好看,也沒有必要。”羅大立卻道:“我肯定是要全程陪同劉司長的,這是部長交給我的任務,我要是敢這麼回去,部長肯定會一屁股把我踹回來。”
劉士森道:“那讓市裡、縣裡宣傳部的人回去吧。”羅大立想了想,就對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秦春華道:“秦部長、王部長,你們先回去吧。”柔市委宣傳部的副部長秦春華道:“羅部長啊,您都在這裡,我怎麼能回去呢?我們周部長說了,他是因為有個重要會議沒有辦法過來,讓我一定要陪好的!”秦春華倒並不是怕得罪劉士森,而是怕得罪羅大立,畢竟羅大立才是直接領導。
羅大立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他也了解劉士森大概嫌陪同的人太多,轉念就道:“這樣吧,你回去跟周部長說一聲,晚飯和酒店讓他安排好,縣城沒什麼好吃的,住的賓館也不行。”秦春華聽到這話,才放心了,既然領導讓他們安排晚飯,肯定不會對他們有太大的意見。
秦春華道:“是,羅部長,我這就給我們周部長打電話,馬上安排。”他說的周部長,就是柔市市委宣傳部部長周華民。羅大立又對縣委宣傳部部長王威道:“王部長,這裡暫時沒什麼事情了,你陪同秦部長一起去,幫助張羅一下。等會我們看完天河口遺址,就直奔市裡晚飯。你和秦部長安排好了吃住的地方,就給倪主任打電話。”
王威聽說又要去天河口,心裡麵確實瘮得慌。那個地方,無論是剛發生災難時奔赴現場、之後過來調研、還是陪同領導過來等等,已經去過不下十次了。然而,每去一次,那森森的寒氣,仿佛從心底裡冒出來,又仿佛從腳底下鑽進心裡去。這種感覺,不敢為外人道,是上不了台麵的,可他每到天河口遺址現場,心裡的寒氣直感覺又多一分。王威甚至要對羅大立說,遺址那裡其實能不去就不去。可這話,又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況且這個地方是馬撼山要帶他們去的,他說不讓他們去,等於是故意和縣委書記唱反調。
顯然這事不能乾,王威把到嘴邊的話也給咽下去了,他說:“好,聽羅部長的,我們到市裡去張羅,等各位領導回市裡吃晚飯。”羅大立點了點頭,上了自己的越野車。
馬撼山說:“我們在前麵帶路。”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沒出聲的女老總慕鳳妍也道:“馬書記,我跟你們一起去。”馬撼山笑了笑,道:“你不怕嗎?很多本地人,說起天河口都說害怕,不敢去呢!”
正走向自己車子的縣委**王威聽到這話,心想,自己在心裡轉的念頭,卻被馬書記一句話給說開了!馬撼山自從到了縣裡之後,光明磊落,什麼都不怕。他擔任縣委書記之後,立刻查處了紅十字會、縣建設局、縣民政局、縣財政局以及相關鄉鎮在救災資金方麵的貪汙挪用問題,還有大批乾部的職務犯罪問題,本來有的人要發災難財、有的人要趁火打劫、有的人要囤積居奇,都被馬撼山的雷霆手段給震懾住了,如今的川縣儘管還沒有恢複生機和活力,但是風氣好轉了許多,老百姓對縣裡的風評和信任都提高了,大家對災後重建、對美好生活的希望也增強了!
這跟新縣委書記馬撼山的施政手段和從政品德有很大的關係。馬撼山不怕貪腐,也不怕鬼神。天河口這個地方,隻要少於五個人,縣裡麵許多乾部白天都不敢去。可有一天晚上,馬撼山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帶著縣委辦主任和司機,三個人黑燈瞎火,直奔天河口。當時,那個縣委辦主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司機在車裡,亮著車燈,開著暖氣,還是直打哆嗦。
第二天馬撼山就如沒事人一樣,跑去市裡彙報事情了。可縣委辦主任卻撐不住,發燒了。司機也沒好到哪裡去,將馬撼山送到市裡後,直接去醫院掛水了。
縣委辦主任和司機,到底是被嚇的,還是受了風寒感冒了,真的說不清楚。但為什麼馬撼山偏偏沒事呢?有的人說,人的陽氣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陽氣充沛,邪不可侵。如果本身陽氣不足,在陰氣太旺的地方,恐怕就會扛不住。當然,這也隻是道家和中醫的說法,到底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清。
不過,大家看得很清楚的一點就是,馬撼山到了縣裡之後,哪裡都跑遍了、還經常不辭辛勞加班加點,可從未生病,而許多領導乾部,都不知病了多少回了。
王威慶幸自己不用去天河口遺址,而馬撼山、蕭崢、劉士森、慕鳳妍等人的車子,卻距離天河口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