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商陸尋了一個小溪旁坐下,午後的陽光照在商陸白皙的臉上,就好像輕飄飄的羽毛落在地上,溫柔的雪花落在手心上,平添一份溫和。
戳了戳係統,商陸冷淡道:“我需要一個專屬喊話叫回喵喵。”
商陸明亮的眼睛變得暗沉,他緊緊抿唇,透著一股銳利。
老父親早晚要打斷亂跑傻虎子的腿!
係統道:“專屬喊話沒了,地圖喊話要不要。”
商陸聽了,忽而沉默了。
他的臉黑了。
富有想象力的商陸已經能想出這麼一個場景。
這是一個安靜的秋日,葉孤城專心的練劍。
突然,天空中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
“喵喵!”
“喵喵!快回家!”
然後葉孤城的劍就被嚇掉了。
商陸無奈捂臉。
“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你是出主意還是想看我的笑話。”
儘可能保證宿主活命,又想看笑話的係統,露出了一個溫柔詭異的笑容。
休息了好一會的商陸又站了起來,這次他沒有再去漫無目的的找喵喵。
白衣大夫問係統賒了一隻野兔子,生火便烤了起來。
食物的香氣很快的傳了出去,不爭氣的係統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道:“想吃。”
“忍著。”
商陸的語氣很平靜,那一雙又明亮又堅定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觀察著周圍情況。
忽而,一道影子閃過。
商陸又急又快的站了起來。
衣袂翻飛,商陸運起輕功,好似一道閃電墜在影子的後麵。
商陸輕巧落地,踩碎了棕黃的秋葉。
“吱呀。”聲響起。
在這安靜的午後,比擊鼓聲還要引人注意。
可商陸麵前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一個白衣人坐在一塊石頭上,發如墨膚如雪,骨節分明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喵喵的虎頭。
突然想砍手的商陸:……
白衣人的背好似鋼鐵一般直,便是沒有看到正臉也瞧得出這人的冷漠。
有風吹過,一朵如血的的野花落在了男人的肩上。
雪白的手懶洋洋的拿起血紅的花朵,指間用力,轉瞬間一朵嬌豔的花朵便成了紅色的汁液。
一白一紅,竟成
了執拗而又瘋狂的顏色。
商陸皺起了眉頭,明亮的眼睛變得異常深邃。
商陸認真的戳了戳係統,一本正經道:“我本該換件衣裳。”
話題跳的有點快的係統:???
“這是我見到的第三個穿白衣比我還能裝逼的人!”覺得換一件衣裳能更好裝逼的商陸堅定點頭。
覺得如果商陸不犯抽,沒人能牛逼的過他的係統:……
震驚值係統總是為跟不上宿主的腦回路而苦惱!
“紅衣怎麼樣?”
係統想到清冷的宿主穿上豔麗的紅衣,眉眼一挑,風情萬種。係統不爭氣的流下了癡傻的口水。
嘿嘿!
“黑衣如何?”
這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冷漠的商陸穿著一身黑衣,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通體黑色的長劍。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葉孤城,嘴角帶著一分苦澀,三分張狂,六分偏執,他冷冷道:“我們本該有一場比鬥。”
係統閉上了恍若癡兒的眼睛。
帶!帶感!
“我本以為你會先開口。”
這話不是商陸說的,也不是係統說的,更不是可愛的喵喵說的。
是那個把該死的手放在喵喵的虎頭上的男人說的。
白衣男人笑眯眯盯著商陸的臉看。
商陸的唇緊緊抿著,他好似九天之上的仙人,沒有什麼事可以改變他動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