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問題。”
這話是係統對商陸說的。
夜已深。
商陸並沒有帶著小魚兒回了破木屋,而是留在了城主府,他的右手邊的房間住著葉孤城。
商陸淡淡道:“說。”
“你是怎麼禁言又是怎麼解除禁言的,我並沒有和你說過法子。”
商陸歎息一聲,明亮的眼睛很是無奈的睜著。
到底是地主家的傻係統,總得讓他得個教訓。
商陸忽而坐了起來,他的背很直,話很冷。
“一些事我本不該知道,可我是商陸。”
一些人站在那兒便成了一個世界,一些人活著便是偉大。
係統驚訝的盯著商陸。
這個人本就是一個奇跡。
他是他的宿主,也是他的主人,他本該知道他的一切。
一團光的係統忽而覺得有熱血往腦子湧去,他堅定道:“我明白了。”
係統說了這話便再也不開口了。
抿著唇,正準備再冷冷一笑,說一些話的商陸:……
突然失去了忽悠係統的樂趣.jpg
明白個鬼!
傻係統都不知道界麵裡麵有個設置?設置裡麵有個說明書嗎?
老底都被他掏了,還回了個明白?
“崽啊,以後跟緊爸爸。”
係統:???
商陸慢悠悠的憋出一句:“彆走丟了。”
安靜的房間再也沒有說話的人。
商陸再次翻了翻五十年武功大禮包裡的心法和招式,著重看了一下劍法,拿著手比劃了一下。
許久。
困極的商陸把心法往係統裡一塞,倒頭就睡。
不愧是助眠利器!
第二天。
天未亮。
裹著棉被的商陸睡得正香,卻忽而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
三短一長的聲音讓商陸迷迷糊糊的翻了身,道:“進來。”
墨色的發散在青色的枕頭上,白皙的臉靠在紅色的被上。
秋風拂過,青紗飛揚,遮住了商陸好看的眼睛,卻又多了一份神秘。
清冷大夫在睡著時大概是這天底下最溫柔的人。
“商陸。”
這聲音很冷又很輕,卻讓商陸忽而驚醒。
“葉孤城!”
清冷大夫差點跳了起來,他靠著強大的自製力
,平靜的坐起。
純白的裡衣依稀透出右肩冗長的白布。
葉孤城隻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淡淡道:“練劍。”
突然想到學生時期晨跑的商陸:……
大早上練劍?
沒毛病!
睡眠不足的清冷大夫冷著臉洗漱好,讓葉孤城給他換好藥,便提著從係統哪兒坑過來的黑色長劍出了門。
依舊是那片罕見的銀杏樹林。
滿地的金黃謎了眼睛,亂了秋風。
商陸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
石桌子上還放著一晚餛飩,一碗沒有蔥花,乾乾淨淨的餛飩。
“昨日我也吃了這麼一碗餛飩。”
商陸平靜道:“多謝。”
一個劍仙的溫柔本該是不在嘴上的,吃著餛飩的商陸胡亂的想著。
可轉念一想,一個劍仙對誰溫柔又是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吃了半飽的大夫抬頭看了一眼葉孤城,這一眼也正好瞧見葉孤城眼底的青黑。
商陸呆愣一會,遲疑道:“一夜未眠?”
葉孤城沒有回答,可是他的神色更冷了。
商陸來了興致,好奇的打量葉孤城,看到了葉孤城緊緊握成拳的右手。
當一個冰冷劍客做出一件並不普通的事,清冷大夫總該好奇一般。
商陸繞著葉孤城走了一圈,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該不會因為想和我比試激動的睡不著?”
這可真是一個有趣的發現。
一個又冰冷又孤傲的劍客在深夜抱著劍,腦子裡全是清冷大夫那隨意的一劍。
熱血湧上腦袋,血液在翻騰,他死死的盯著雪白的牆。劍客想拔出他的劍,想擁有一個屬於他的對手。
商陸發現聽了這話的葉孤城周身更冷了。
然而他也發現,葉孤城的耳朵紅了。
鮮豔的紅色。
好似能滴出血來。
商陸輕笑,湊了過去,他想瞧得更仔細一些。
忽而,衣袂翻飛。
轉瞬間,持劍而立的白衣劍客便落在了另一個位置。
商陸擦了擦口水的戳了戳係統,道:“真!真可愛!”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