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係統更覺得是被宿主厚臉皮驚呆的店小二。
商陸挑眉,注視著麵色尷尬的店小二,又看著身後酒樓的招牌。
這活計換得夠快,昨天還是客棧的小二,今日便成了酒館的小二?
或許是商陸的視線太過露骨,小二紅了臉,忍不住解釋起了為什麼突然換了個活計,他扭扭捏捏道:“那客棧死了人關了門,我便……”
商陸平靜的打斷了小二的話,露出了一個又古怪又欣慰的表情。
我懂,這是社畜最後的倔強。
小二:……
都是窮光蛋,誰看不起誰這是?
小二哥咬著手絹,哭唧唧的迎了商陸進去。
二樓,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嘴角噙著笑,一個坐的端正。
“商大夫。”展昭站了起來,迎著商陸坐下。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笑道:“商大夫談完了?”
商陸平靜坐下,輕飄飄的往樓下看去,好似能透過厚重的木板,看到一個抱劍而立,又固執又冷漠的白衣劍客。
他不輕不重道:“沒什麼可談的。”
帶著寒意的聲音落下,讓這個雅室瞬間沒了聲響,隻餘兩雙驚詫的眸子。
氣氛愈發凝重。
虛無之中好似有雜亂的劍氣。
“啪嗒!”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像是一把劍切斷了凝滯的時間。
小二額頭冒汗,盯著碎裂的小酒壇子,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
商陸打斷了小二的話,揮手讓他退下。
他麵上依舊冰冷,嘴上卻說著平靜的話:“無妨。”
這聲音像是冬日的暖陽,白玉堂嘖嘖稱奇,好似瞧見了融化的冰山。
“我本以為商大夫是一個冷漠的大夫,後來卻又覺你是一個奇怪的劍客,今日又發現你是一個溫柔的人。”
商陸沒有回話,隻是露出了一個看傻子一般的神情。
商陸鄭重對係統道:“他們不懂。”
係統洗耳恭聽。
白衣大夫板著臉,一本正經道:“這是對社畜最後的一點溫柔。”
顫顫巍巍窮得明明白白的小二哥:……
傻子白玉堂:……
同樣為了KPI
的係統:……
墨色的眼睛裡多了暖意,商陸看著一天就換了工作的小二哥,投去了敬佩的視線,然而在他看到一個白色身影時,又快又穩的恢複了冷漠神情。
商陸拄著下巴,看著麵前的白衣劍客,淡淡道:“葉城主?”
葉孤城深深的盯著商陸的眼睛看了一會,過了許久,他才挪開視線,落在碎裂的酒壇子上。
握劍的手忽而鬆了,葉孤城平靜的轉身,往外頭走去。
然而。
白玉堂叫住了他:“城主可要用些吃食?”
一個圓桌子圍著四個男人。
葉孤城坐在商陸的右側,他的臉上是亙古不變的冰冷和孤寂,然後他的指尖已然泛白,好似在壓抑著什麼,又好似要做些什麼。
被盯著的商陸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葉孤城,沉默而自然的從係統那兒掏出了四壇酒,他壞心眼的把最烈最難喝的酒放在了葉孤城的麵前。
“於葉城主而言,想必一壇烈酒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
白玉堂看了一眼手裡的小酒壇子,又看了一眼放在葉孤城麵前半人高的酒壇子……
一時間機智的錦毛鼠竟然失了言語,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隻得向商陸投去一個敬佩的眼神。
商陸平靜的收下白玉堂的誇讚,挑眉看向葉孤城。
冰冷劍客睜著一雙大眼睛,又沉默又可憐巴巴的注視著商陸。
商大夫輕咳一聲,難得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
看得目瞪狗呆的係統:!!!
“造孽呀!”
“早晚得屁股疼!”
起了逆反心理的商陸冷冷一笑,他又拿出一壇酒重重的擺在地上。
“可是夠了?”
商陸問得平靜。
一旁的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商陸忽而站了起來,他戳了戳係統,冷冷一笑,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哪個會屁股疼!”
係統:……
這還沒喝呢,就醉了?
話落,商陸就盯著葉孤城看。
白衣劍客的臉上依舊冷漠,然而細瞧去又能看見不易察覺的無奈和縱容。
商陸最受不了這個表情,他冷著臉彆過頭。
是衣物摩擦的聲音,再回神,便是雅間裡濃鬱的酒香。
白衣劍客沉默而自然的掀開
了蓋子,幽深的眼睛平靜的注視著商陸,冷漠的表情和眉眼間的縱容一時間讓商陸失去了言語。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畢竟麵前這人本是一個冷心冷情的劍客。
商陸好似回到了許久以前,在他淘皮搗蛋時,英俊瀟灑的父親總是會在人前對他百般縱容,提回家之後就是一頓暴打。
商陸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雙手微微顫抖。
“葉孤城竟然想做我爸爸!”
係統:……
日常為跟不上宿主腦回路而煩惱。
然而。
商陸還在繼續,他痛心疾首的對係統道:“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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