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凸起的木製裝飾,商陸悶哼一聲,光潔的額頭冒出點點汗珠。
他垂下眼睛,緊緊抿唇,固執的不去看身後的人。
玉羅刹輕笑一聲,他平靜的看了一眼商陸被反剪在身後的又纖細又脆弱的手腕,用一種愉悅的語氣道:“疼嗎?”
商陸:……
清冷大夫暗戳戳地翻了一個白眼,隻不過白皙好看的臉上是亙古不變的冷漠和固執。
商陸冷笑一聲,斜眼看去,銳利的視線落在霧氣之中,好似對上了玉羅刹那一雙深邃的眼睛。
“有病!”
回答商陸的是一陣狂笑。
震動的胸腔緊緊的貼在商陸的背上,表麵冷淡內心慫得很商大夫保持了沉默,然而肩膀上的刺痛讓商陸的眉頭跳了跳。
冷酷無情的商大夫什麼都不怕,隻怕痛。
“放開。”
聲音低啞,嘴唇微微泛白的商陸又瞪了一眼狂笑的玉羅刹,道:“玉教主想必不想讓他人知道你來了這裡。”
玉羅刹收起笑聲,似笑非笑道:“商大夫好似知道許多東西。”
商陸沉默了一會。
知道劇情,這是現代人最後的尊嚴。
哭唧唧的商陸不再理發瘋的玉羅刹,他戳了戳係統,幽幽道:“疼~”
係統道:“十點震驚值,一片止痛藥!”
突然有點懷念藥房裡一個硬幣一片的止痛藥的商陸:……
黑心係統!
遲早藥丸!
“換!”
“叮咚!止痛藥已發送,請宿主注意查收。”
商陸不慌不忙的咽下嘴裡的藥片。
不怕痛的商陸,無所畏懼!
白衣大夫的氣勢忽而變了,他的神色更冷,泛白的唇緊緊抿起,又深邃又冷漠的眼睛像一把鋒利長劍,閃電般的刺在玉羅刹的身上。
“嘎達!”
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白色身影忽而暴起,他硬生生的折斷了自己的手臂,長腿一掃,拉開了和玉羅刹的距離。
輕笑一聲,商陸舔唇,仿佛不知道疼痛,輕描淡寫的接上了錯位的手臂。
清冷的月光落在商陸不似真人的臉上,他的嘴角噙著笑,銳利的視線比冰雪還要冷漠,微微泛紅的眼角襯的他像是一個攝人心魄的精怪。
然
而他的唇很白,像是壓抑著什麼痛苦。
“你該走了。”
商陸平靜的下了一個結論。
隻不過,玉羅刹不是一個可以好好說話的正常人,他是魔教的教主,更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商陸不知道玉羅刹武學上的境界到了哪裡,卻知道他這個憑著‘五十年武功大禮包’但是練武不足一年的他,不是玉羅刹的對手。
然而,便是對上再厲害的人,商陸亦不會妥協。
他本就是這般的人,一個又要麵子又固執的漂亮大夫。
玉羅刹坐了下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視線卻落在商陸蒼白的唇上,淡淡道:“若我不走?”
商陸不要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他頂著玉羅刹越來越熱烈的視線動了。
不動聲色的白衣大夫熟練的上床,蓋上被子,最後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玉羅刹。
不走就不走唄!老子要睡覺了!
被子一掀,商陸果斷睡下。
接下來是玉羅刹有些神經質的笑聲。
暗搓搓罵了句神經病,商陸閉上了眼睛。
打又打不過,趕又趕不走。
看著情形,這人又不會真對他動手,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來了這裡。
不睡還能乾嗎?瞪眼到天亮嗎?
果然。
第二天,商陸醒來,沒看見籠在霧氣之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