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柳依眉在院裡挑挑揀揀,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起初她知曉了真相,死活不從。
她心裡有愧,自尊心也在作祟,就是寧願一輩子做丫鬟,也不願再見楚鶴川。
柳依眉怎麼會放過她。
她被關在柴房三天三夜,滴水未進,等到她再見光明,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到此遠遠未止。
為了讓她心甘情願去做通房,柳依眉給她喂了藥,日日夜夜令她痛不欲生,那段時間,她整日恍惚真假難辨,看到柳依眉就忍不住發抖。
她妥協了。
與其這樣淒慘的死,不如狼狽的活。
她被送入了侯府,但柳家對她的控製不會終止。
“怎麼不說話?”
“我可是在誇你呢。”
柳依眉嗬嗬的笑,眼底嘲諷更甚,“他都能帶你來頤清宴,看來你成功了?”
“那藥,下了沒有?”
話鋒一轉,柳依眉眼神微凜,周邊空氣都凝滯了住。
宋妙元彆開眼神,沒有回話。
柳依眉早就料到了她這副樣子,氣湧上頭咬緊了牙,“彆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
“半個月,若我還聽不到半點消息,你就等著萬花樓的人來接你吧。”
“你應該了解我,我一向說到做到。”
陰冷的聲音繚繞,宋妙元強忍著沒出聲,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一拳打在棉花上,柳依眉心氣兒也不順,“你聽到沒有!”
“你!”
她氣急,習慣性的抬手打人,未等巴掌落下,楚鶴川將宋妙元拉了開。
一巴掌撲了個空,柳依眉臉上掛不住,狠狠瞪了楚鶴川一眼。
“柳小姐火氣不小。”楚鶴川漫不經心瞥她,麵色卻冷得厲害。
“我教訓自己的下人,管你什麼事?”
柳依眉本就任性囂張,原因楚鶴川的侯爺身份還顧忌一些,自從二人定了親,她連裝也懶得裝了。
病秧子怎麼還不死!
“她既入了侯府的門,便是侯府的人,何來你的下人一說?”
一語中的,噎得柳依眉一時啞口無言。
她愣了好久。
“好!”
“看來這通房不錯,哄得小侯爺這麼歡心,還特地將她帶來這頤清宴。”
“隻是你說,如若頤清宴上的公子小姐,若知道這裡有個上不得台麵的通房丫鬟,惡不惡心?”
她冷冷的笑,眼神變態嚇人。
宋妙元凝眉,猜到了她想乾什麼。
“你不要……”
話沒說完,被楚鶴川攔了下來。
“我既帶她來,便不怕閒言碎語。”
“倒是柳小姐好像沒注意,這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全叫臨清郡主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