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要怎麼謝?(2 / 2)

他沒肯放鬆,深吻了下去。

刺激撩著她背後發緊,讓她忽略了隱約可現的痛感,一下一下,猶如針紮。

怎麼回事?

她的手開始不受控製。

衣裳沿著肩滑下,他的氣息在耳畔加重,她奮力的想要迎合上去,可身上的疼痛在放大。

直到她胃部一陣酥麻酸痛,她捂住嘴,起身跑了出去。

扶牆乾嘔,眼淚滲出,翻滾的胃部叫囂著火氣,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楚鶴川臉色微沉,她這是在惡心自己?

隻是接觸一下,就讓她反胃?

他就這麼令人厭惡?

門外,宋妙元半跪在地,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感染著冷意,腹痛難忍。

他起身離開此處,甚至頭也沒回。

臨走時隻留了一句話:

“實在不舒服,就找府醫來治。”

人影疏遠,消失在院門之外,冷汗沿著眉骨下滑進眼睛,宋妙元隻覺得一陣針痛。

她抱緊雙臂,試圖讓自己冷靜,可體內的疼痛卻不肯放棄,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知覺。

怎麼回事……

難道是……那牽機索?

如今不過五日,怎會現在就發作?

闔上雙眸,她儘力回憶著那日柳依眉所說的話。

“隻需十五日,你就會感受肝腸寸斷之苦。”

十五日,不是開始。

而是結局。

她咬緊牙關,扶門爬進室內,用背將門給抵了住。

越是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中,身上的疼就越發的明顯。

她唇色泛白,止不住的顫抖,死死的靠在門上,試圖把外麵的冷氣擋住。

沒有一點用處。

萬千根針同時刺入皮膚,內裡猶如火燒一般,有那麼一瞬,她甚至感覺自己就好像在猛獸的口中,被生吞活剝。

她無力的倒在地上,匍匐著喘著粗氣,汗液浸濕衣裳,也將她的發打濕。

月色漸明,一線光從縫隙裡穿梭進來,落到她的眉眼之間,她抬眸,好像看見了月上仙子。

她也不知道這場疼痛持續了多久,隻覺得每一分都格外的漫長。

月落之時,她身上的力氣也儘數散儘,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那種疼,卻猶如陰影,籠罩在她上空,此後她的世界,或許隻能有陰雨。

楚鶴川消失了幾天。

她雖好奇他去了哪裡,但也精力去管那麼多的事,次日下午,她通過酒樓的小廝收到了魏明韜的消息。

紙條上隻寫了寥寥幾字,說送信人找到了,或許能作證證實信件為真。

她心中寬慰,卻又不敢歡喜,隻能忐忑的等著來信兒。

而另一邊,陸覽也帶回了消息。

“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這卷宗太過簡單,隻有寥寥幾頁紙。”

陶然樓雅間,陸覽低聲歎氣,少見的惆悵模樣。

對麵,楚鶴川看著陸覽帶回來的文書,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看完趕緊燒了,我表哥都不知道我抄了這些東西。”

“萬一泄露,給人家惹了麻煩多不好……”

陸覽心虛,指著那些紙囑咐。

“不是我說,就算是為了那宋姑娘,你也不必把自己搭進去吧?”

“左右她現在已經身在侯府,就算宋家翻不了案,她也離不開你,何苦自找麻煩?”

話到此處,楚鶴川忽地抬手打斷了他。

“此處……可是你抄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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