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穿著破爛的粗漢。
楚鶴川將宋妙元攬在身後,眼神逼視,“你們要的是我的命,與她無關。”
“放她走,我任由你們處置。”
隻這一句,宋妙元心中泛酸,她甩開楚鶴川的手,不肯就範。
“當朝侯爺你們也敢殺?就不怕日後被人揭發,掉了腦袋?”
她細眉一皺高聲罵,卻聽得那幾個大漢一頭霧水。
“什麼侯爺,什麼腦袋?我們乾的就是刀尖兒上舔血的活計,要是怕這些,那何苦做這個?”
“懶得與你多費口舌。”
絡腮胡粗漢白眼一翻,直接將大刀抗到肩上,“把他倆綁了,跟我去見大當家的。”
“這次,我看還有誰能搶了我的功勞。”
話說的奇怪又傲嬌,宋妙元和楚鶴川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他在攀扯什麼。
可是想逃也難。
幾個人將他們死死圍住,五花大綁,堵了嘴往山上帶。
楚鶴川越走越懵,這好像離他想象的地方有些遠。
難道……
不等兩人詫異,很快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山寨,寨子大門破破爛爛,用黑墨寫著幾個字:黑虎寨。
???
康王還和土匪有勾連?
宋妙元驚詫的眼神看向楚鶴川,滿目不解。
“好了,把他倆帶到正堂去。”
“你,去請大當家的,快點!”
絡腮胡麻溜兒的擺擺手,眼睛裡滿是笑意,好像此刻他抓到的不是兩個人,而是數以千計的黃金寶貝。
宋妙元是被推搡進的大堂,楚鶴川也沒什麼好待遇,一進門就被綁到了柱子上。
兩人背著身子,默契的掃著這個簡陋的大堂。
大堂正央是一條長桌,準確的說,這樣長的桌子她從沒見過,仔細數數,好像能容納三十幾人吃喝。
桌子一側正對門口,牆上掛著一塊紅布,紅布上掛著一隻骷髏,看起來像是狼的。
身子左側,是一台武器架,上麵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兵器,刀槍劍戟,看起來都沾了血似的老舊無比。
她緊抿著的唇繃成一條直線,有些憂心。
早年朝廷剿匪,已經將中原九城的匪徒剿清,剩餘的基本都是歸降之人,皆與朝廷有所合作,從來不乾殺人越貨的勾當。
如今看來,康王不僅有反叛之心,甚至還偷偷與土匪勾連,妄圖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他們性命。
簡直膽大包天。
宋妙元穩住心神,伸手摸到繩子,試圖去解開,掰扯了許久,手都勒紅了也沒弄開一點。
“大當家的,這話我可沒騙你,我真找到了一個姑娘。”
“那姑娘生得皮膚白淨眉清目秀,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快瞧瞧。”
熟悉的聲音響起,宋妙元應聲朝外看去隻見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快步走近,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她一眼。
那男人年紀不算小,約摸五十出頭的樣子,身上穿著虎皮袍子,手中還握著一把弓箭,狹長的眼睛從宋妙元身上掃過,不知是何意思。
宋妙元沒好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嘟囔著:“卑鄙小人。”
躲在深山老林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真叫人厭惡。
“你說什麼?”男人上前,掐住了她的下頜。
楚鶴川見狀猛得往前,卻被繩子死死困住。
“尖牙利齒,倒有幾分宋將軍當年的影子。”
“我問你,這物件兒可是你的?”
男人手一晃,從袖口抽出了一支箭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