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什麼?
或許是分贓沒有談攏,所以嚴大人不曾參與構陷宋將軍一事?
都商談到瓜分利益了,他嚴騫複怎麼可能乾淨?
宋妙元輕笑一聲,笑容苦澀,“師兄你不必勸我,我沒什麼難過的,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這不是人之本性麼。”
“妙元……”魏明韜開口想要安慰,卻又一時詞窮。
“好了師兄,這證據暫且收著,既然我認出來是他的字跡,咱們往後再查也有了方向。”
說著,宋妙元扯了扯嘴角,“多少,也算是有些進展了。”
魏明韜跟著點頭,“你說的對,我這就安排人去查嚴家。”
京中關於楚鶴川的消息甚囂塵上,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中,又多了定遠侯府那病弱的小侯爺。
這消息雖然是孟氏放出去的,但現在孟氏也並沒有多高興。
因為外麵的傳言都是在說,楚鶴川這個大少爺好似要跟小少爺楚英攀比,若不然,怎麼會拖著病重的身子,非要在祁醉樓裡留宿一宿呢?
更有謠言說,那楚鶴川在祁醉樓裡,什麼都沒乾,就是乾坐著到了天亮,搞不好是在家中跟楚英這個弟弟打了賭。
傳言越說越離譜,楚鶴川什麼事情都沒有,倒是楚英,又一次被人掛在了嘴邊。
聽到這些,孟氏氣的直接砸了手中的茶杯。
“怎麼又提英兒!這次分明是他楚鶴川的問題!”
一旁的靜嬤嬤弓著身不敢說話。
楚鶴川是去了祁醉樓,也確實留到了天亮。
可他就去了一次,哪兒像楚英,每日換著青樓留宿,這侯府,也隻有他缺錢了,才會回來一趟。
“英兒呢?”孟氏冷聲問道。
靜嬤嬤更是不敢說話。
“我問你英兒呢!”孟氏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靜嬤嬤的身上砸。
“回,回夫人!小少爺,昨日宿在了凝香樓!”靜嬤嬤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孟氏雙目泛紅,她的小兒子,怎麼就成了這副德行?
“去,去把人給我抓回來!關在院子裡不許出門!”
孟氏怒吼著,她就不相信,還管不好楚英了!
聽說了芳庭園的事情,楚鶴川眉毛挑了挑,“早做什麼去了,現在才想著管教?”
他眼神一轉,“既然是抓回侯府,那就多鬨出些動靜來,也好讓人知道,她是個嚴母。”
這邊鄧英才領命離開,陸昭又走了進來。
“小侯爺,查到了。”
聽到這句話,楚鶴川抬眼看向陸昭,“說。”
“那人離京城並不遠,就在西郊三十裡外的向陽村中。”
“倒是有幾分聰明,懂得燈下黑的道理。”楚鶴川淡淡說著,臉上瞧不出喜怒來。
陸昭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接著道,“魏世子近日將調查的目標放在了嚴家,可那嚴大人是宋將軍的好友,重啟調查之時,他也有替宋家說話,這……”
“去查。”
楚鶴川神色未變,隻說了兩個字。
等到陸昭離去,楚鶴川的臉色陡然冰冷了下來。
宋妙元,你於我又是在做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