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不合規矩!”
“彆是去了一趟花樓,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習性帶回來!”
這一說,宋妙元差點站立不住。
去一趟花樓?
她怎麼會在祁醉樓,柳依眉心裡沒數嗎?
看到宋妙元投過來的憤恨眼神,柳依眉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眼神?”
話音落,她便揚手甩了一個巴掌。
臉頰火辣辣的疼,可心裡的屈辱更甚。
發泄了一通脾氣的柳依眉終於是滿意了,得意的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等到她們離開,夏春心疼的看著那高高腫起的臉頰,“你是侯爺的人,她們是怎麼敢的!”
宋妙元沒有吭聲。
她們何止是敢欺負她啊,她們甚至想要楚鶴川的命!
送走了耀武揚威的柳依眉,孟氏才回芳庭園,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瞧著二郎腿的楚溪。
“娘你回來了啊。”
楚溪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聽說楚鶴川那通房都穿上流光錦的衣裳,戴上金緣閣的首飾了?”
瞥了她一眼,孟氏並未接話。
楚溪也不生氣,接著道,“流光錦的布料可不便宜,那小賤人一身置辦下來,少說也有幾百兩。”
茶杯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桌上,楚溪掀起眼皮看向孟氏,“我那五萬兩,娘準備什麼時候給我?”
“侯府生意都捏在楚鶴川手裡,我哪裡來的銀錢?!”
看著眼前的楚溪,孟氏不覺得她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倒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討債鬼!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把人接回來!
楚溪才不管她什麼反應,白眼一翻,“娘,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眼瞧著楚溪大搖大擺的離開,孟氏大口喘著氣,才能將怒火壓下去。
過了許久,她才讓人出去傳信。
柳依眉人才回府上不久,蘇婆子就帶著信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侯府怎麼回事,小姐你前腳才回來,後腳就又傳消息。”
聽到這話,柳依眉本也不高興,可看到蘇婆子手上那封信,她又收起了不滿。
“行了,你去忙吧。”
她接過信,打發走了蘇婆子。
能讓孟氏不在外人麵前提及的,還要特地寫信送來的,肯定是與那人有關。
這麼想著,柳依眉就拆了信。
等到看了信的內容,她不由的翻了個白眼,“真是個眼皮子淺的!”
楚鶴川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白日裡發生的事情。
他衣裳也顧不得換,便徑直來看宋妙元。
臉上已經消腫了,隻是那掌印還留著,怕是要過上幾日才能消。
“豈有此理!”
楚鶴川滿臉都是憤怒,“她們就是看我不在,故意來找茬的!”
宋妙元彎了彎唇角,“彆氣了,氣壞身子就不值當了。”
她說著,幫楚鶴川脫去外衫,“你可還記得淩風花?”
“你下毒了?”楚鶴川眯起眼睛來。
宋妙元搖搖頭,“也不算是吧。”
淩風花的毒已經被查過一次了,若是再用,肯定會被孟氏抓到把柄,她沒那麼蠢。
“先前鬼山先生教我了一個有趣的法子。”她說著,朝楚鶴川眨了眨眼睛,“你可想聽聽?”
看著她滿含笑意的臉,還有那雙亮晶晶的眸子。
楚鶴川的怒火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不禁挑眉,“鬼山先生教的法子,我倒是有些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