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搖頭,“不清楚。”
宋妙元起身走了出來,“過去看看就是了。”
楚鶴川拉住她,“我院子裡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她來管?”
夏春出去把人打發走了,可沒過多久,孟氏竟是親自帶人過來了。
“小侯爺便是再喜歡那丫頭,也總要顧及侯府的生死吧?”
站在胥止院的門外,孟氏揚聲說道。
聽到這話,胥止院的門打開,蘇嬤嬤出來,朝著孟氏行了一禮,“夫人,侯爺請您進去說話。”
孟氏冷笑一聲,揚起下巴,挺著胸就邁進了院子裡。
這次宋小五犯了這麼大的事兒,她就不相信楚鶴川還能護得住那小賤蹄子!
進到胥止院內,孟氏一抬眼就看見了相偕而立的楚鶴川和宋妙元,那股子不順的心氣兒又湧了上來,頂的她喉嚨難受。
直到走到兩人麵前,也不見他們行禮。
孟氏咳嗽一聲,“這侯府的人,可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規矩?”楚鶴川不悅的抬眸,“我倒是不知道,侯夫人能越過我這個胥止院的主子,直接提審胥止院的人,算是哪門子的規矩。”
這一點孟氏確實理虧,隻是她也沒想到,今日楚鶴川竟然沒有外出。
若是知道了,定會換個日子找那小賤人的麻煩。
她咳嗽一聲,掩去麵上的不自在,“郡主賜下的鳶尾琴,宋小五竟然敢隨意毀壞,這不是不把郡主放在眼裡麼!”
這話一出,宋妙元和楚鶴川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肯定是因為陸覽避著楚雲,所以她才會到孟氏麵前告狀。
楚鶴川神色平淡,“不過一把琴罷了,郡主既然送到侯府來,那便是侯府的東西,即便是損壞,也隻不過是侯府的損失。”
“鶴川!你怎麼能這麼說!”
孟氏瞪起眼眸,義正詞嚴道,“雖然隻是郡主賞賜,可到底是皇室中人,她不追究便罷了,若是追究起來,有幾個侯府能賠?”
“那你又想如何?”楚鶴川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
又提郡主又提皇家的,不過就是想要借題發揮,處置宋妙元罷了。
孟氏的小心思,早就是擺在明麵上的了。
她那雙眼睛陰毒的看向楚鶴川身邊的宋妙元,“自然是將人綁了,送去郡主府謝罪!”
不等楚鶴川開口,孟氏又緊跟了一句,“最好是不要連累侯府!”
“此事不要外傳不就是了?”
楚鶴川神色平靜的看著孟氏,“你是當家主母,管束下人的能力總該有才是,不然,如何當得起旁人喊你一句侯夫人?”
他這一招釜底抽薪,打的孟氏措手不及,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孟氏原本還想著能用侯府生死壓製住楚鶴川,即便他再不甘願,這一府人的質疑也能讓他放棄身邊的人。
可現在倒好,他這麼一說,若是此事傳出去了,就是她這個侯夫人管家不力。
深吸了兩口氣,她盯著宋妙元,“好,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我今日管束住了下人,明日,後日,誰知道哪一日,這事情就會被傳出去?”
“這麼一把鍘刀懸在頭頂上,你們倒是一派安穩,卻根本不顧旁人死活!”
聽到她的這番話,宋妙元的心沉了沉。
既然非要算這筆賬的話,那不如……
她抬眸看向氣急敗壞的孟氏,“夫人若要這麼說的話,不如問問雲小姐,這鳶尾琴究竟為何會摔壞。”
孟氏眉頭一皺,眼眸也眯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夫人就不好奇,為何我與蘇嬤嬤抱著鳶尾琴先一步離開的,卻能跟雲小姐在回胥止院的路上相遇,還是迎麵相見?”
既然要追究,那就追究到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