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城主坐在高位上,麵色深沉,瞧不出什麼情緒來。
而大廳正中站著的那個,卻是慷慨激昂,一副不懼生死的樣子。
“我家將軍當年也算是對鳳凰城有恩!如今將軍全家遭難,還望城主能幫忙,救出將軍,孫某感激不儘!”
趙城主不說話,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場麵一度寂靜,倒是讓那說話的人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他抬眸朝上麵看去,“趙城主,你就這般忘恩負義嗎?”
不等趙城主開口,靠在一旁椅子上的趙錢就嗤笑著開了口。
“你這人真是有意思,你家將軍的破事兒,與我們何乾?”
“即便當年他幫過鳳凰城,那又如何?”
“他是大興的將軍,我們是大興的子民,他幫我們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說著,他站起身,甩著袖子,一副紈絝模樣湊到那人的麵前,“還是說,你現在是在,挾恩圖報?”
“我沒有!”
那人馬上反駁。
趙錢又嗤了一聲,“有沒有,你自己心裡知道。”
說罷,他扭頭看向趙城主,不客氣的開口道,“爹,有那功夫幫這什麼落難將軍,不如多賺點錢給我,豔紅樓的頭牌,我已經好幾天沒去聽她唱曲兒了,再不去,她該忘了我了。”
趙城主眉頭一皺,拿起手邊的茶杯就朝趙錢砸了過去!
“豔紅樓豔紅樓,我看你就是被慣壞了!”
趙錢輕巧的躲過了那茶杯,毫不在意城主的責罵,擺擺手就走了出去。
“反正爹你談的這些事我也不懂,我還是去豔紅樓逛逛的好!”
看著趙錢揚長而去,那站在原地的人收斂起眼中的謀算,再次看向趙城主,“城主,就求你救救我們將軍吧!”
“孫將軍應當清楚一點,趙某是鳳凰城的城主,我身上背負著的,是這一整座城池,是這一城百姓的生死,恕我不能答應孫將軍。”
他說完,招呼人來,安排孫祖在客院暫住,轉頭,就出門了。
“城主這是去乾嘛了?”孫祖開口問道。
管家已經習以為常了,笑嗬嗬的道,“還能乾嘛,自然是去豔紅樓抓少城主了唄。”
他說著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少城主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接得住城主手中的擔子哦!”
而此刻,趙城主和趙錢兩個,已經麵色凝重的進了密道,往黑虎寨走去。
得了消息,洪玨也趕忙拉著宋妙元進了密道。
“孫祖不光進了城,還大搖大擺的來城主府,求我去救宋將軍。”
趙城主麵色凝重的說道。
聽到這話,洪玨一陣疑惑,“求你去救?”
“嗯,甚至還說宋將軍於鳳凰城有恩,我們不救就是忘恩負義。”說著,趙城主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宋妙元皺起眉頭來,“不要信他!”
她認真的看著麵前幾人,“我父親救過不少人,但卻從未挾恩圖報,也嚴禁下屬以此找百姓討好處。”
說著,她輕歎一口氣,“更何況,如今宋家之事幾乎是死局,他求你去京城救人,又要怎麼救?靠你們替我父親翻案?還是說劫法場?”
“不管是哪一種救法,從鳳凰城喊人入京,都不是明智之舉。”
聽她這麼一說,趙城主點了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我也未曾答應他。”
“如此便好。”宋妙元說著,深吸一口氣,“以我看來,他不像是求救,反而更像是,在打探虛實。”
洪玨挑眉,“此話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