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盛霆燁莫名其妙跑去跟林以柔攪在一起,還是初之心腦子腦子又坑,要跟百裡乘風見家長,說到底都是在玩這種套路。
他才不相信,兩個得那麼深,經曆了那麼多人,能說放下就放下,說換人就換人呢!
說白了,兩個人都是懦夫,都缺乏直麵矛盾的勇氣罷了。
“你這話說得有水平,我同意。”
白景悅第一次和司徒軒在感情這個問題上,如此的有共鳴。
因為身邊這樣的例子,除開盛霆燁和初之心之外,還有太多太多。
甚至於,她覺得他哥白景行都有點這個意思。
她實在搞不懂,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非得找點這種虐點,好好的不行嗎?
“所以,我們一定不要這樣!”
司徒軒突然轉身,深深的凝視著白景悅,認真的說道。
白景悅驟然到男人放大版的俊臉,不禁有點怦然心動,抿了抿唇,羞澀的站起來,“神經病,誰跟你‘我們’‘我們’的,你是你,我是我,我哪管你怎麼樣。”
司徒軒整個靠在候機廳的椅子上,給人一種慵懶邪肆的感覺,就著白景悅臉頰一點點變紅的模樣,然後挑了挑眉道:“你我,遲早會變成‘我們’,我們才不要像他們那樣留遺憾!”
“神,神經病啊!”
白景悅臉更紅了,尷尬的跑去找白景行了。
她之所以選擇逃跑,是因為她太慌亂了。
因為,她和司徒軒戀歸戀,但好像還是第一次觸碰到共度一生的話題,他一個太平洋超級無敵大海王,會為了她收心,心甘情願進婚姻的牢籠嗎?
哼,她才不信呢!
沒過多久,白景悅他們也登機了,一同回到了海城。
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另個角落,盛霆燁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凝視著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若有所思。
事實上,他比百裡承風和司徒軒他們更早來到這個地方,隻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立場去挽留初之心了。
他們的未來,要麼至此劇終,要麼便是腥風血雨一般的痛苦,兩相其害取其輕,他選擇了親眼著初之心和另個人走向幸福。
至少,百裡乘風無論家風,人品,以及對初之心的專一程度,他都是認可的。
更何況,這一次,他選擇讓百裡乘風去救初之心,也是一個試探,或者說是考驗。
百裡乘風沒有退縮,就帶著一支兵團,便敢跟堂堂邊境之狼邊家硬剛,證明他也可以像他那樣,為了初之心出生入死。
就這一點,他便覺得,百裡乘風有資格取代他,帶著初之心走完人生的下半場。
而他,停留在他們的故事結尾,著她幸福,他便心滿意足了!
天色,從明晃晃的正午,一直到了暮色,盛霆燁始終沒有離開過,夕陽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長,孤獨而又悵然……
“初之心,願你幸福。”
男人薄唇微動,剜心一般,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