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提醒她,她床底下還有兩雙旅遊鞋,完全沒必要買回力鞋,顧饒曼一臉迷茫。 “你穿回力鞋軍訓,我為什麼不可以,好姐妹就是要穿一樣的啊。” 得,這就好姐妹了,說實話,上輩子田小夏之所以那樣,一半是拜好姐妹所賜,所以她對好姐妹這個詞很是反感。 果然如顧饒曼所說,批發市場東西又多又便宜,顧饒曼估計也就是一時新鮮,不過對於田小夏來說,這個地方很適合她。 田小夏不光買了鞋,還買了的衣服,軍訓必備的兩套運動服,小一百塊錢一個窩裡就花出去了。 “小夏,我發現,你花錢真的厲害,比我還厲害,你看看這衣服褲子,也不試試就買,我看著也不好看啊。” 田小夏沒法和衣物塞了一櫃子的人解釋,自己隻有兩身衣服,她現在款式什麼的都不是第一位的,第一位的是便宜好穿合身,這就夠了。 買了一小堆東西,兩個人決定決定打道回府。 中途換乘的地方不遠就有一個百貨公司,田小夏看著時間還早,估摸著顧饒曼可能還想逛,就提議去百貨公司一趟。顧饒曼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田小夏看顧饒曼興致不高,以為是她逛累了,田小夏還是去了一趟百貨公司,買了兩雙皮涼鞋,在批發市場倒也看到涼鞋了,隻是塑料的燒腳,皮的擔心不是真皮,索性就沒買。 還買了兩瓶珍珠霜,一大袋珍珠粉,這個年代雖然物資匱乏,可是相對的也是物美價廉,同樣品質的珍珠粉,放在二十年後,價格可是二十倍不止。 顧饒曼看著田小夏買珍珠粉,問田小夏買這個乾什麼。 “可以拿來吃,也可以調水敷臉,美白的。” “你那麼白你還要白?還讓不讓人活了?”顧饒曼驚呼。 “軍訓完了就不白了,我這是未雨綢繆。” “對呀!軍訓會曬黑。不對,我現在就不白,我得多買點。” 田小夏以為顧饒曼說的多買點挺多買兩袋也就夠了,沒想到顧饒曼買了五袋! 兩個人大包小包地回到學校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東西送到宿舍都來不及收拾就匆匆忙忙去吃飯開班會了。 顧饒曼覺得田小夏和自己在一起一點都不占自己便宜,不像高中有幾個女生,天天跟著自己,不是讓自己請客,就是要去自己家玩,田小夏就不,一起出去,自己請她吃冰淇淋她都不吃,說自己不吃冷飲,那麼熱的天,哪有真的不吃冷飲的。 田小夏則是覺得顧饒曼看似老成,實際上就是個小朋友,雖然對錢沒什麼概念,但也不是亂花錢的人,也挺會照顧身邊人的情緒的,隻是不知道她怎麼對她哥哥那麼……不客氣。 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說得清呢,要是陶金玲在自己麵前,自己隻怕會更不客氣,彆人說不定也會覺得自己對自己媽不客氣。 一個學院新生本來就不多,第一次開班會是整個學院的新生一起開的。選了臨時班委,班長是男生裡入學分數最高的,田小夏作為整個學院女生的最高分被臨時委派成學習委員。 這也是上輩子有過的事,隻是後來自己借口班委占用自己大量時間影響學習,加上自己不和同學溝通,後來改選了其他人。 其實現在回頭想想,根本就沒什麼事需要自己做,之所以一個男生一個女生,其實也就是為了方便上傳下達,等正式上課了收發一下作業,能有什麼事。 導員通知了周三開始軍訓,交代了一些學校的注意事項,比如圖書館借閱證怎麼辦、怎麼買飯菜票。學院辦公樓在哪,等軍訓完了會下發各個專業的課程表。 整個學院新生也就百來個,女生就十六個,難過說這年頭的大學生是稀罕物,女生更是大熊貓,光從一個學校一個學院就能窺見一斑。 晚上回到宿舍,田小夏還在收拾白天買回來東西,第二天沒事,有些新衣服該洗的還是得洗一洗再穿,顧饒曼就心急火燎地拿著一包珍珠粉湊到了田小夏麵前。 “小夏,快快快,快幫我敷臉,我要從今天開始變白。” 田小夏看著顧饒曼出了汗的一張大油臉,“你先去洗漱啊,把臉洗乾淨我幫你弄。” 顧饒曼放下珍珠粉抬著盆子又一陣風一樣跑去洗漱間了。 田小夏把一雙涼鞋和一盒珍珠霜單獨拿個袋子裝起來,準備第二天送去給田靜。田靜假期幫著忙了一個月,給錢也不要,那就買點東西給她吧,這些東西也不是用不上。 田小夏剛把東西收拾好,顧饒曼就回來了,又湊到了田小夏麵前,“小夏,我洗好了。” 田小夏哭笑不得,現在是興致高,隻怕也是堅持不了幾天的主。沒有專門調麵膜的碗勺,田小夏找了半天,實在沒有合適的東西,最後拿了鋁飯盒的蓋子用買來準備吃飯的小勺舀珍珠粉,有用勺柄調好。 “去,坐到我床上去,不嫌棄就把杯子放在枕頭底下,靠上去。”田小夏對顧饒曼說。 顧饒曼沒說什麼,隻是照做。 田小夏等她燙好,才把珍珠粉一點一點用勺柄糊在顧饒曼臉上,讓她閉眼睛,她就使勁閉著,臉都皺成了一坨。 “放鬆點,輕輕地閉上。” 等全臉糊完,顧饒曼話都不會說了,宿舍人紛紛來圍觀她。 許諾,就是出五十塊錢換床位的女生,坐在自己床上,看著臉上糊得白白的顧饒曼和田小夏,陰陽怪氣地說, “我說啊,有的人小心被當了冤大頭,哪有珍珠放在臉上就能變白的,沒腦子。” 田小夏抬著自己的盆子抬頭看了許諾一眼,並沒有說話,在田小夏眼裡這就是不相關的人。 顧饒曼反而小幅度動著嘴巴,“我有的是錢,我高興做冤大頭。” “你…哼,好心沒好報。” 胡芳芳輕輕戳了戳顧饒曼的臉,忍不出噗嗤笑了出來。 “你們先敷著,要是能白,我也要去買。” 田小夏讓顧饒曼躺會,自己去洗漱回來她臉上就可以了。 等田小夏洗漱回來,顧饒曼已經打起了輕鼾,田小夏搖搖頭,說像個孩子,她還真就一副孩子樣給你看。 田小夏把人叫醒,幫她把臉上已經半結塊的麵膜取了下來,臉上不可避免有些遺漏,一片一片得白,顧饒曼強忍著瞌睡跑去洗漱間洗了臉,就摸了一把臉就爬上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