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田小夏的話,要爬下床的許諾定在了床邊,那自己去撿了就是撿垃圾的了?於是又挪回了床邊坐著,隻是不停地喊田小夏賠。
說自己的衣服是最新款的,很貴的,說田小夏一個窮鬼賠死她。
田小夏又掂了掂,這下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潑上床水撒下來波及到自己,隻是不知道許諾床上被褥的吸水能力怎麼樣,彆波及到胡芳芳了。
不過,沒事,床板子有水乾得也快。
算了,還是站桌子上,站高點潑保險點。
田小夏算了下水量和角度,站到麵對麵放著的兩張桌子上,正對著許諾的床,說時遲那時快,大半桶水兜頭潑了過去。
是真兜頭,兜許諾的頭。
田小夏站上桌,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在上鋪,覺得仰著頭和自己爭辯沒氣勢,想站高點和自己吵架。
許諾都擺好吵架該有的盛氣淩人的架勢了,沒想到迎麵而來的是一桶冷水。十月底的自來水,真的挺冷的,瞬間來了個透心涼。
田小夏站得高,加上許諾蚊帳全拉開了,被子和褥子都在,吸水能力不錯,隻是濺了些在桌上地上,沒有漏到胡芳芳床上。
田小夏很滿意,不能波及彆人。她拍拍手調下桌子。
許諾擦了臉上的冷水,“田小夏,你……”
“我是故意的,我是農村人,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怕你啊。”
頭次見許諾下床的身姿那麼矯健,一瞬間就衝到了田小夏麵前,抬手就要打。
田小夏掐住了許諾的手,“你想好了這巴掌你要打下來?農村人手勁可比你大。”
就著一瞬間,許諾就覺得自己手腕有點疼。
其實田小夏沒用什麼力,隻是手腕的骨頭是寬扁的,從窄的兩邊斜斜地發力,就會有些酸痛。
許諾哼了一聲把手甩開,指著田小夏,“你給我等著。”
田小夏打下她的手,“我不喜歡彆人那麼指著我,小心我把你手指頭掰下來。”
說著就要伸手,許諾趕緊又把手收回去。
許諾氣鼓鼓地出了宿舍門,真好遇到上課回來的顧饒曼和上自習回來的周曉霞。
顧饒曼當然不會關心許諾怎麼了,可是周曉霞要關心啊,她還的從許諾身上拿好處呢。
顧饒曼看許諾頭臉濕漉漉的,本來饑腸轆轆有氣無力地突然心情好了起來。
“小夏,許諾怎麼了?”
田小夏正對著濕了大半的褥子發愁,許諾這個狗東西,洗衣服都清不乾淨,這會水漬邊緣已經發黃了。
“我潑了一桶水給她。”
“哈哈哈哈,好樣的。”說著去拉蚊帳,這才發現自己床邊蚊帳和褥子也氳濕了。
問田小夏,“我褥子怎麼濕了?呀,你的怎麼濕了那麼多?”
“你的也濕了?狗東西把試衣服掛在這,水都滴我床上了。”
“狗東西,哈哈哈哈,可不是狗東西,一桶水還潑少了。等著,我再來一桶。”說著就彎腰去提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