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田小夏隻是腳腫了,臉上的劃傷似乎也不嚴重,疤都不一定會留,錢財也隻是二三十塊,這……其實沒必要調監控上綱上線地當成案子來辦。
年輕的小片警看年長一些的,兩個人在無聲地交流著,這值個夜班夜班就夠心煩的了,還要出警,出警還遇上這樣的,心煩,趕緊打發了回去睡覺。
田小夏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隻是問:“你們承認的傷情鑒定醫院是哪個,我今晚先去鑒定,我估計我這至少都是輕傷,看骨折有沒有並發骨髓炎,臉上的傷長度還得量一量,弄不好就是重傷,還得具體看檢查結果,萬一還有內傷什麼的,我這會覺得頭暈的厲害。”
來的兩個民警對視一眼,看樣子稀泥是和不下去了,還當大一的孩子好糊弄。
兩個片警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當個案子來辦,隻能按照流程,給了田小夏回執單。
田小夏小心地把回執單折好遞給顧饒曼,“曼曼,收好了,彆汙了,說不定將來投訴舉報還得用。”
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再次給兩個民警一個棒喝,看樣子,是沒法糊弄了。
年長一些的民警板著臉說:“看你說什麼話。”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對警察都會有種天然的敬畏,哪怕自己沒犯事更沒犯法,但是還是會怕,說不清為什麼,大概是小民思想作祟吧。
民警話音剛落卓航也開著綠色的背景吉普到了大門處。
深秋的晚上,卓航隻穿著一件短袖作訓服,把著門框的手手臂上的肌肉突起看起來,看得田小夏眼熱,自己要是有這力量,今晚也不至於狼狽成這樣。
“怎麼了,小謙子打電話說你們要去醫院,也沒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卓航看著門衛室的兩個人說。
顧饒曼指著田小夏,“回來被三個小流氓搶劫,摔了,傷了腳,我怕傷了骨頭,還是要去醫院拍個片子的。”
卓航皺著眉看田小夏挽起褲腿露出腫得油亮的腳踝,“趕緊走吧。”
“警察叔叔還沒問完。”
卓航看民警,田小夏和顧饒曼沒感覺,被看著的民警卻覺得突然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這可不像一個大學生會有的氣勢。
田小夏堅持,“看監控需要我去申請還是你們警察直接去就行?”
看情況監控是不能不看了,“我們直接去和學校交涉就行了,你先去看腳吧。”民警鬆口。
卓航覺得看監控什麼的都是小事,腫成那樣的腳,哪怕小傷不斷的他看著都疼,開口催促,“趕緊走,腳不要了?”
田小夏和民警道謝之後,顧饒曼扶起她就跟在卓航後麵走了。
吉普車地盤有點高,田小夏不敢用傷腳用力,準確地說是在門衛室緩了這半天,身上更覺得乏力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全身都軟趴趴的。
顧饒曼試了兩次都沒法把田小夏弄上車,已經在駕駛座坐好的人又開車門下來,讓顧饒曼先坐進去,然後一個彎腰,一手攬住田小夏被寬大的衣服遮住的纖腰,一手穿過膝蓋彎處,田小夏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塞到了後座。
卓航剛發動汽車,田小夏就啪啪駕駛座的椅背,“去能做傷情鑒定的醫院。”
說到傷情鑒定,卓航隻知道軍區醫院可以做,因為有時候出任務回來,負傷的戰士就得做傷殘鑒定,好安排新的崗位,甚至安排轉業複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