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管我的“遭遇”是不是事實,反正我就是要告你。
周曉霞頗有些惱羞成怒,“田小夏,你…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要說也是你運氣不好,本來我是想多告幾個的,畢竟說這個話的人也不少,可是,他們都不當著我的麵說,偏偏就你當著我的麵說,還讓同學們都聽見了。我也等不得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當著我的麵說,就隻能先告你了,自己寫寫訴狀,也算是提前實操了。”
田小夏這話一出,周圍所有人安靜如雞,有人甚至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捂住了嘴。
生怕田小夏把自己也給告了。
周曉霞想著來找田小夏擺擺事實講講道理,再打打感情牌,好讓田小夏下個台階然後去撤訴,可是啊,她最重要的事情沒做。
那就是道歉啊,雖然她道歉了田小夏也不會去撤訴,但是如果她道歉了田小夏還不依不饒,肯定有同學會看不下去的,至少在輿論上,田小夏落不著好。
可是她沒有啊,她就沒得自己沒錯,自己說的是事實,田小夏告了也是白告,還不如撤訴,這就讓人生氣了。
我告你誹謗罪,勝了,說明你是捏造事實並散布虛構的事實。就算敗了,那你也公然侮辱了我的人格,破壞了我的名譽。
田小夏老神在在,一副你說你說,我聽著,但是我也就聽聽絕對不會照做的樣子。
周曉霞說得氣急敗壞,一跺腳走了。
周曉霞一走,王小紅就問她,“小夏,你真告她了?”
“告了啊,你當法院是我家,傳票隨便給?”
楊蓉向來怕事,“會不會不好啊,畢竟都是同學。”
顧饒曼一巴掌拍到楊蓉頭上,“他們傳謠言的時候,想過都是同學嗎?恨不得把人拉到泥裡再踩幾腳。”
胡芳芳也推楊蓉,“就是,你又不是沒聽到其他人怎麼議論的。憑什麼由著她們啊,要我說啊,真該把所有說閒話的人都告了才是。”
田小夏拍拍胡芳芳的手,“那要告的也太多了,法院又不是我家,請他們去做客?”
王小紅推開楊蓉,“小夏,你也是厲害的,才上了幾天學,你就知道那麼多罪名了,專業課都還沒上呢吧。”
田小夏一臉高深莫測,“子曰過,人從書裡乖,孩子,好好學習吧。”
明明就是一句玩笑,王小紅卻一本正經地說:“孔子說過這個?”
剛說完,就引來一陣笑。
卓航抱著手坐在靠近後麵的地方,看田小夏還能和舍友說笑,懸了好久的心也放了下來。
在卓航那樣的環境裡,作風問題比在學校更嚴重,雖然知道都是謠言,可是人言可畏,他擔心他印象裡那個敏感的少女因為這個留下什麼心理創傷。
看到能應對自如的田小夏,還能笑鬨的田小夏,他也算是放心了,看來,這個女孩子能吸引自己並無道理。
他也懷疑過田小夏為何和夢裡的那個不一樣了,可是,他夢到了那麼多看起來會發生實際上又很荒謬的事情,他刻意改變了一些,他覺得這可能就是蝴蝶效應,自己的一點點變化和改變,導致了相關的人事物也發生了變化。
……
周曉霞找田小夏聊一聊,並沒有聊出她想要的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