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田小夏照計劃去給陶金玲打電話。
陶金玲很快就接了,陶金玲想先發製人問田小夏為什麼明明請了一周假卻說隻請了兩天。
可是她還沒問出來,田小夏的語氣更不善了。
“和我同學聊得開心吧,你不是不願意在你的親戚朋友麵前承認我是你女兒嗎,你猜我願不願意在我的同學麵前承認你是我媽?”
“小夏,怎麼了,媽媽說錯什麼話了?”
“你沒錯,你怎麼會錯呢,拋下我你是迫不得已,當著你丈夫的麵說是我阿姨也是無可奈何,現在讓同學嘲笑我是個沒媽的孩子怕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吧。”
“小夏…你同學嘲笑你了?”
田小夏沒說話。
“小夏,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你一直不願意開證明換監護人,我想你同學勸勸你。”
田小夏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穩住穩住,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我沒說我不願意開,我是想開的,但是我爸那邊,你知道,我堂哥說要去告你重婚罪,還要讓你拿前麵十幾年的撫養費才行,我在京都,家裡的事我爸和我堂哥不答應,我怎麼開證明?”
“小夏,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哪裡還能有其他辦法啊,要去老家開證明,怎麼可能避開我爸和我堂哥。”
“那怎麼辦,我也不能離婚啊?”
田小夏沒說出來的話是,怎麼就不能離婚了,要的就是你離婚。
“我也急啊,今年寒假回去辦不了,就要等明年暑假回去了,那時候我都滿十八歲了,到時候想換監護人都換不了了。”
田小夏不待陶金玲說完就說:“你也彆急,等我問問我們老師,咱們這樣情況怎麼辦比較好。”
陶金玲是真沒有辦法了,她悄摸找律師問過,她這樣的如果真的有人要起訴,是屬於重婚罪的。當然,她沒說是她,肯定說的是她的一個朋友。
接下來該怎麼辦,律師說的就籠統了,和其中一個離婚,那她就不是重婚罪了。
要說離婚,她肯定不會和後來的丈夫離,隻能和田建設離,可這事實婚怎麼離,這又是個問題了。
田小夏說問老師,陶金玲信了。
一來,她從沒想過田小夏和她不是一條心,她堅信田小夏是想留在大城市,是想讓自己當她的監護人的,畢竟大城市的吸引力不小。
二來,她是真的沒主意,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萬一再鬨上法院,那她的法律婚的丈夫絕對是要和她離婚的。
再者,她覺得田小夏的老師都是厲害的大學老師,肯定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也是解決了田小夏的問題。
田小夏掛了電話,站了好半天,直到好著的腳有些發麻,她才拄起拐杖來準備走。
不成想,卓航就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皺著眉看著她。
田小夏不知道剛剛的電話卓航聽見了多少,但是不管聽見了多少,那都不是好事,有些事可以和田靜說,可以和顧饒曼說,但是她不願意和卓航說。
她不願意把自己那麼不堪的一麵展現在卓航麵前。
兩個人就那麼站著,誰也沒有先說話。
卓航最後妥協在了田小夏的雙拐之下,他擔心田小夏這樣站著太累了。
“課間你和周曉霞說得都是真的?”卓航問。
“我和周曉霞說的?哪句?”田小夏突然想起來他們兩個上輩子,所以,卓航現在已將在乎周曉霞了嘛?
田小夏反問,“你覺得我和周曉霞說得太重了?我不該那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