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突然想到,會不會上輩子陶金玲就和周曉霞勾搭到了一塊。
不是不可能啊,陶金玲有多希望自己能出去,順便帶走她兒子,周曉霞就有多希望自己走了彆給她擋路。
如果真的她們上輩子就勾搭到了一起,那麼……這輩子她們再栓在一起也不冤枉了。
本來隻是裝個樣子要躺的,可是一想起之前事,田小夏隻想把自己藏起來。
顧饒曼探頭看田小夏,看到田小夏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看吧,我就說冷,你還要去,在宿舍帶著不好嗎?”
田小夏有氣無力地說:“嗯。挺好的。”
被窩是冷的,可是田小夏覺得心更冷,想卓航,想和他說說話。
田小夏一軲轆翻了起來,動作大得鐵架子床都晃了兩下。
“小夏,你乾嘛呢,床都要塌了。”顧饒曼拍拍床板問。
田小夏一邊穿鞋一邊說:“曼曼,我去找卓航,中午不回來了,自己去吃飯啊。”
“喂,你不是吧,把我一個病人扔下。”
田小夏裹上圍巾就出門了。
被冷風一吹,似乎頭腦也清醒了點,可是越清醒吧越覺得這兩個人無論上輩子還是現在都是心思歹毒的人。
陶金玲為了她兒子,可以利用任何人,無論哪個人和她是什麼關係,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踩著人家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周曉霞為了能分配個好工作,想法設法地讓“擋”在她麵前的自己,要麼失敗麼,要麼索性就離開。
其實田小夏也猶豫,就這麼涉及周曉霞遠離故土遠離家人會不會不厚道,自己知道那樣的日子有多艱難,有多煎熬。
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是小跑著,田小夏跑到了卓航宿舍樓底下,直到看到了兩個穿著綠軍裝的人從那頭拐角拐過來,田小夏才把腳步放慢了點。
剛走到宿舍樓下,又有人和田小夏打招呼,這次倒沒喊“嫂子來了。”
而是直接喊的,“隊長,有人找。”
這比嫂子來了還轟動啊,說嫂子來了大家知道是田小夏來,知道也就不看了。
說有人找,這在學校雖然比在單位好一點吧,但都是些漢子,不上課不訓練的也無聊,一聽外人來了,不好閒著無聊的人都探頭了。
田小夏趕緊跑到了房簷底下,自己又不是猴子,怎麼老是被人圍觀呢。
既然都喊了,說明卓航是在的。
又不是第一次來了,田小夏也沒等卓航下來就直接上樓了,在樓梯拐角遇到了正向下走的人。
“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去圖書館學習嘛?”卓航扣著人腦袋推著往上走。
田小夏動了動腦袋,個子高了不起啊,可是怎麼感覺還挺好的。
彆人都是摸頭殺,怎麼到了卓航這裡就是扣頭殺了呢。
“你怎麼沒去圖書館找我呢?”田小夏這時候有點小難纏了。
卓航把人帶到了自己宿舍,“你不是說我去了影響你效率,我這不是聽你指揮嘛。”
田小夏有些不太痛快地一屁股坐到卓航床上,也不管會不會把床弄皺,甚至還惡趣味地故意把包甩到了豆腐塊上了。
卓航摸了摸田小夏的腦袋,給自己的搪瓷缸子倒上熱水遞給田小夏,“怎麼了,誰惹你了?”
田小夏把自己腦袋從卓航手底下躲開,接過缸子捧著,“沒誰惹我。”
“沒人惹你你怎麼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