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照例辯論隊活動,田小夏還是習慣性地提前幾分鐘到。
經過幾次活動,無論是和隊員,還是和學習部的學長學姐,大家都熟悉了不少。
田小夏一到就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剛坐下來,一個學習部的學姐就蹬蹬蹬地跑到了她麵前,一張八卦臉地問她。
“小夏,聽說你們班有女同學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是不是真的?”
田小夏才到這大概是說周曉霞,隻是意外被傳成了這樣。不過田小夏還是搖搖頭,“我沒聽說誒,我也不太清楚。”
這話說得含糊,我不知道,至於是不是真的,你們自己想唄。
學姐一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樣子,“學院裡都傳遍了,肯定是真的,你隻是不好意思說而已,聽說一遇到有錢人就爬床。誒,要我我也不願意說,怎麼會有這種同學呢。”
聽著學姐的感慨,田小夏哭笑不得,不過也是,自己怎麼會有周曉霞這樣的同學呢。
晚上的練習賽,田小夏有些心不在焉,學院裡都傳成這樣了,不知道周曉霞知不知道,不過陶金玲那邊倒是可以動一動了。
周二中午,田小夏就給陶金玲去了電話。
要說陶金玲最近,雖說忙得焦頭爛額,可也滿心歡喜。
供銷社的新大樓已經動工了,陶金玲又要做供銷社的帳,又要做自己和廖彬的帳,可不是焦頭爛額。
可是想到那裡麵有自己的一筆錢,陶金玲又覺得一切都值了。
自從她離了婚,離了在國企做領導的林波,陶金玲還好說,跟著她的兒子林波,不止一次兩次地抱怨手頭拮據了。
可是陶金玲沒辦法呀,工資隻有那麼點,出國了還要花大把的錢,不省著點怎麼能行呢。
如今有了來錢的好機會,反正自己要出國的,不趕緊撈一把都對不起自己勞心勞力一場。
田小夏打電話的時候陶金玲正坐在家裡盤算著哪裡還可以多做一筆賬呢。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接電話的語氣就不那麼和氣了。
“喂!”
“是我田小夏。”
“有什麼事?”
“你最近再給周曉霞打一次電話說一說出國的好處吧,告訴她,出國了就沒人認識她了,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田小夏最後一句話也戳中了陶金玲,陶金玲語氣又變了。
“知道了,不過你的計劃到底能不能行,已經四月份了。”
“能行的,你就跟她聯係吧,隻要說出國的好處就行,多的不要說,更不要主動提起讓她轉戶口的事。”
“對了,”田小夏又交代,“你要告訴她我不是你親生的。”
田小夏交代完陶金玲就先掛了電話。
不得不說,老天爺都幫她,周曉霞給自己找了條出路,攀個有錢人解決協議的問題,雖然許諾是人傻錢多,可是她家人不是呀。
又加上日趨發酵的流言,陶金玲再用三寸不爛之舌一描繪,周曉霞該是心動了。
田小夏剛回到宿舍一會,就聽到宿管阿姨喊周曉霞接電話。
田小夏微微一笑,這陶金玲效率不錯嘛,也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兩個行動力強的人湊在一起,不錯不錯。
田小夏忘了,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出國對於她來說是痛苦的記憶,可是對於陷在流言裡的周曉霞來說,就像黑暗裡的一道曙光。
周曉霞接起來一聽是陶金玲的電話就有點興致缺缺,寒暄了兩句就想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