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走了,看不見也聽不到了。
田小夏裹著被子重新躺回床上,左邊的枕頭還有他睡過的痕跡,田小夏就著那個壓痕躺下去,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他。
眼淚還在肆無忌憚地淌著,從眼角淌到鬢角,最後在枕頭上氳開。
怎麼辦,已經開始想他了。
田小夏又開始後悔了,不應該裝睡的,應該起來擁抱他,和他說兩句話的。
算了,還是彆了吧,就讓他以為自己睡著,無負擔地開夜車出任務吧。
田小夏胡思亂想了很久,久到她似乎看到了一絲絲曙光才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等她再醒來,眯著眼睛摸到床頭的手表,馬上就十點了,眼睛很疼,頭也疼,這都是哭著睡過去的後遺症。
火車是兩點多的,時間來得及,可也不多了,田小夏揉著太陽穴慢慢地爬起來,去衛生間一看,不得了,眼睛真的成了腫泡眼。
田小夏敷好眼睛,收拾好出門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在軍供站門口半天沒等到出租車,隻能打了個摩的,再暖和也是冬天,坐在摩托車後座還要一手抱著箱子,田小夏覺得頭更疼了。
排隊去了火車票,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車,她在站前廣場四處張望了一會,儘管不餓,但是火車上將近一天一夜沒法好好吃東西,現在還是吃點的好,再說了,就說找個地方坐一坐也行啊。
田小夏看好了廣場斜對麵稍微有點兒距離的米線店,因為沒有正對著站前廣場,生意沒有其他家好,但是看起來整潔乾淨,對於找個地方歇一會第一,吃第二的田小夏來說,這個地方再好不過。
田小夏要了一碗米線慢慢地吃著,太陽穴一直咂咂咂地跳著,看來呀,這哭著睡覺的後遺症還真是多呀。
放下筷子,田小夏揉了揉太陽穴,實在吃不下,看著外麵被太陽曬得有些反光的水泥路麵,田小夏覺得眼睛也疼了起來。
靠在旁邊的牆上,半眯著眼睛,田小夏居然打起了盹,幸虧這個店除了她再也沒其他食客。
田小夏背對著小店的後廚,老板娘看著田小夏一動不動的背影,拉了拉老板的袖子,“誒,這個妹子怎麼一動不動啦,我們剛開還沒一個月,彆是吃了我們的米線出問題吧。”
老板斜了老板娘一眼,“想什麼呢,我們用的都是新新鮮鮮的東西,能出什麼問題,大過年的,彆自己嚇自己。”
“不是呀,那怎麼吃了米線就靠著牆不動了啊。”
老板想自己去看,又意識到對方是女的,不太合適,推自己老婆,“你去看看,看看是怎麼回事,彆出事了賴我們身上。”
老板娘抖了兩下,“我不敢去,你去。”
“她一個女的,我怎麼去,去了拍手還是拍肩膀,你說,拍哪裡,說好了我就去。”老板倒是一副很想去的樣子。
老板娘怒目相視,“你做夢,還想拍小姑娘,我去就我去。”
老板娘去了,老板在後麵自得一笑,自家老婆的命門,他是一摸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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