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hapter 222(1 / 2)

午夜布拉格 琅儼 6856 字 4個月前

【……因為最近在海上失蹤的飛行員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中的大部分都不是那麼的幸運, 所以……在那麼幾個瞬間,我是真的懷疑過我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曼弗雷德了。又或者, 我會在幾個月之後被海岸巡防部隊的人喊去辨認被衝上岸的飛行員屍體裡見到他。

但是曼弗雷德堅持認為他那個時候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對飛機的控製是有意義的。因為如果不是那樣,這會兒他就應該在英國人專門關飛行員的戰俘營裡,而不是我們聯隊的駐地了。他說他不相信英國的戰俘營還會善待德國的飛行員。顯然我們的兩名戰友在法國戰俘營被殺害的事讓他心有餘悸。】

這是在法國境內的梅斯要塞, 在法國戰役結束之後不久, 艾伯赫特所在的希特勒警衛旗隊就在從一個摩托化團升級成了一個摩托化旅之後駐紮在了這裡。當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是一名中校了的艾伯赫特結束了他的四周假期, 並回到自己所部的駐地時, 他在這支隊伍裡的長官迪特裡希十分豪邁地告訴他:

“現在你已經是一名團長了,格羅伊茨上校。”

是的, 路德維希最不願意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艾伯赫特在他的假期結束的第一天就因為他在法國戰役中的戰功被晉升為了上校。這下,身為“少校親王”的路德維希不得不麵對好友已經成為了一名“上校伯爵”, 並且在他辛辛苦苦努力了這麼久之後又在軍銜上和他拉開了兩個級彆的這一事實!

當然, 麵對已經擴軍了的警衛旗隊,一名上校對應他的團長職務,這也本就沒什麼毛病。

隻不過艾伯赫特卻並不打算在給路德維希的信裡告訴他這一殘酷的事實。

他打算晚一些,再晚一些,等到他的那位好友憑借空戰中的戰功晉升到了中校的時候才告訴對方這一點。他想他那時候應該還不會已經晉升到了準將了。畢竟,從中校晉升到上校雖然並不是那麼的難,但如果想要從上校晉升到準將, 那就很可能是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跨越的天塹了。

但是艾伯赫特的那位長官卻是也曾用這一點來和他打趣,並向他表示不會再給他寫晉升推薦了!因為他的這位得力手下如果再繼續晉升下去,他們警衛旗隊可就留不住他了!

而現在, 全身都濕漉漉的艾伯赫特則裹著一條毛毯,在摩澤爾河的岸邊著好友路德維希給他寄來的這封信。

親王殿下在心中所敘述的那件事明明應當是非常驚險的,可是被他用文字那麼一描述,卻是讓艾伯赫特好幾次都不禁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他的這兩位好友都還安全著,並且分彆都在自己座機的方向舵上增添了許多代表著被他們征服的對手數量的記號。

他們現在可都是擊墜數量達到35次以上的王牌飛行員了。

但是當艾伯赫特翻到了四頁信紙的後兩頁時,這兩頁信紙上的大片空白處,以及路德維希在信的這兩頁所寫下的奇怪話語讓艾伯赫特心生懷疑,他用手推開了被他蓋在了頭上的毯子,並把整隻手掌都□□了幾乎還能滴下水來的發絲中,並在手上又重新沾了水之後去觸碰最後一頁信紙的空白處。

而後變化就發生了。原本還是一片空白的紙張上又出現了字跡。而在那些字句中,路德維希則展現出了與先前全然不同的深沉以及憂慮。

【我相信你應該知道被戈林委以重任也無比信賴的“科尼克拜恩”設施。我現在已經能夠確信我們圍繞著這套設施所指定的相關戰術已經被敵人所洞悉。不僅如此,我們利用射束來引導轟炸機飛行員的作戰計劃還開始拖累我們,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損失。我甚至懷疑他們已經得到了一家自主降落在英國境內的我們的轟炸機。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英國人很可能已經破解了我們的射束“密碼”,並且能夠在空戰發生前就得到有關我們的這次行動的具體情報。

我們將會在什麼時候去到什麼地點轟炸他們?將會派出幾個中隊?這些他們都能夠提前知曉,並提前安排好他們的高射炮部隊以及戰鬥機部隊。我想你肯定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們已經很被動了。

但我並不是想要向你否定這種較之以往更為先進的作戰技術,相反我還認為這種作戰方式將會逐漸變成一種主流。但是如果我們依靠它甚至依賴它來進行空戰,那麼雷達電波戰的要點應當是技術上的對峙。一旦我們發現敵人已經找到反製我們的辦法,我們就得儘快拿出第二套方案,一套能讓敵人被打得措不及手的“第二方案”。

隻是可惜的是,我們的空軍總司令卻拒絕接受這樣的事實。我的聯隊長在從我這裡獲悉了這種可能後很快就找到了戈林,但是戈林卻震怒地罵了他一頓,說他的“科尼克拜恩”作戰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問題,並在空軍部下達了禁令——以後隻要有誰再提起這件事,甚至隻是在私底下對於這件事進行交流,那麼無論那個人是誰,都會被就地免除一切職務。

我想我必須在近期去麵見凱塞林元帥一次了。有關這一作戰計劃的疑慮我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和他提起過了,希望他那裡能夠有備用方案。】

當艾伯赫特看到這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從防水的鐵匣子裡拿出一個打火機,把信的這最後兩頁紙燒掉,並重新拿起了被他擺放在了地上的那本速寫本。與那本速寫本擺在了一起的,還有他的一支鉛筆。

艾伯赫特把速寫本翻到他先前翻開過的那一頁,並在沉思了片刻後在上麵迅速地寫寫畫畫了起來。

很快,他在警衛旗隊的長官迪特裡希走到了他的身後,在對方靠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的艾伯赫特在對方走到他身後時起身,但卻並沒有死板而嚴謹地向對方行一個軍禮。

是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十分熟稔,並且迪特裡希也並不喜歡在非戰鬥時間把自己與部下之間的關係弄得那麼正式。

“還不趕緊回去洗個澡?現在的天已經很涼了。”

剛剛在摩澤爾河邊指揮自己的部下進行了一次水陸兩棲登陸作戰訓練的迪特裡希已經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軍服。可艾伯赫特卻依舊還是渾身濕漉漉的,裹著一條毛毯坐在岸邊。

“我感覺還好,畢竟我們也不一定能在溫暖的季節去進行登陸英國的作戰。”

“說的也是。”迪特裡希拍拍艾伯赫特的肩膀,並示意自己的這名部下彆站著了,他們就這麼不講究的坐在地上吧。

這樣之後,艾伯赫特笑了,並坐回他原來坐著的地方。而後迪特裡希就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他剛剛畫出的那台機器的好奇。

“你剛剛在畫什麼?看起來像是我們這樣的人會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