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第一反應是厲瑩是經過允許上樓來的,所以老盧沒有攔著。因為她能毫無損失的踏入三樓,肯定是誰關閉了報警係統。
既然這樣,宋安安就不慣著他們了,她喊了厲瑩一聲,厲瑩嚇得差點跳起來。
“放下我的東西,”宋安安再次強調,“不論是誰允許的,隻要我不答應,你什麼都不能拿走。”
厲瑩慌張的四處看,她沒想到大半夜的宋安安不睡覺上樓來乾嘛,晚上那頓折騰,那聲音那麼帶勁,她不是應該睡一整晚嗎,竟然能醒來,看來霍慕笙還是不夠賣力。
但眼下該怎麼辦?把她推下去自己趁機跑了?
好像不是不行,厲瑩笑嘻嘻的來到宋安安麵前,“彆聲張,我就是好奇三樓的樣子上來看看,誰知道這麼多好東西你都隨便放著也不鎖起來,我看著喜歡就試試……”她邊解釋,邊趁著宋安安沒有防備,用力將她一推。
宋安安的後麵就是樓梯,如果她倒下去,肯定會受傷。宋安安卻沒有預料中那樣倒下去,她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霍慕笙,將她安全的圈在懷裡。
“你、你們怎麼都上來了?”厲瑩傻眼了,這家人半夜都不愛睡覺?
宋安安回頭也看到了抱著她的霍慕笙和隨後跟上來的老盧,老盧不停的擦著汗,“我的錯,誤關了防盜,讓她鑽了空子。”
宋安安很不爽,“你同意她上來拿我首飾?” 她沒回頭,但問的是霍慕笙,她才不信老盧是誤關防盜那種人,這隻能是借口。
霍慕笙將手中的軟底便鞋放在宋安安腳前,讓她穿上,“不是我,我今天還沒有見過她。”
這下子宋安安感到舒爽,她聽話的抬腳穿鞋,“那就好,盧叔,現在報警,就說抓住一個賊,偷了我巨額的首飾。”
老盧看向霍慕笙,等待他下達指示。
霍慕笙卻說道:“現在還不行!老盧,你把她身上的全都拿下來,然後把她關在地下室,派兩人專門看守。”
厲瑩意識到自己可能要完蛋,馬上想辦法逃跑。但老盧一招就將她死死的按倒在地上,毫無憐憫可言。
厲瑩交給了老盧,宋安安可以全身心的對付霍慕笙,“為什麼不能報警?要不是我餓了出來找吃的,這些東西丟了都沒人發現!還是說……你不讓我報警,是你看不得她受罪?”
“不是,她會受到懲罰,但是還不到時候,現在不能報警。”霍慕笙難得的做了一次解釋。
“什麼叫不到時候,你總是對他們母女不一樣,”宋安安快炸毛了,她顧不上霍慕笙禁止她吵架的要求,提高聲音反對,“你對我要求那麼嚴格,光腳不行,聲音大也不行,任何事情,任何時候,全都得按照你說得來。就連給我買的首飾被偷了都一樣,隻要你不舍得追究,我就不能追究!為什麼?因為這些首飾的所有人是你,所以你有決定權,我的話沒有任何作用?”
“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說過,我留著她有用,現在還不能讓她被帶走。”
宋安安不依不饒,“你說她有用,所以犯了錯也要當做沒看見。那我就是沒用了唄?每天根本沒有犯錯,在你眼裡都有無數的錯誤在等著數落我。既然你這麼看重她,你還留著我乾什麼?你放我走,你們兩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霍慕笙從來都沒有發現宋安安的嘴巴這麼厲害,不講理的時候都一套一套的,伶俐的很。霍慕笙根本不可能跟她一句疊著一句的吵,能動手的絕不動嘴。
霍慕笙將宋安安抱在沙發上,捏著宋安安的下巴讓她停止這麼高頻的輸出,“我不會說第三次,但是現在你不能報警。”
“如果我就報了呢!”宋安安甩開霍慕笙的手,並且試探著威脅他。
“你敢報,我現在也把你關進地下室,一個星期不準出來!”霍慕笙說的話根本分不出是不是開玩笑,因為從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執行力。
宋安安感到委屈的要命,她眼淚不聽話的掉下來,“所以,在你心裡,其實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比我重要。他們誰都能犯錯,隻有我不能。誰都可以有自己的意見,隻有我不行。就是因為我欠你兩億,我就像傀儡一樣在你身邊兩年,我都快被逼瘋了。以前沒錢還你的時候我對未來生活從來都不抱希望,我就想著哪天累了就跳樓一死了之。可是現在我可以還你錢,可以拿回我自己的生活,你為什麼就是不同意呢。你這麼家大業大,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同意你的要求,你說什麼他們肯定都樂意聽,可是為什麼就拽著我不放呢。”
霍慕笙認為不可思議,他一切的安排都是為了宋安安,不讓她難受,不讓她被欺騙,不讓她遇到危險。他想儘辦法給她安排最好的一切,就連每個月的衛生巾他都會安排的很妥當。
可是宋安安為什麼不接受他的好,甚至還想逃離?跟幾天前的宋安安完全是兩個人的感覺,這麼強烈的變化,這絕對不是區區兩億就能改變的,一定還有彆的原因。
霍慕笙以退為進,蹲在沙發前,微微仰頭看著宋安安,用指腹給她把眼淚擦掉,“我知道了,不提離婚,你想要什麼?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