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懷雁沒想到的是,孩子一衝上前去就是,“父親,你是我的寶貝父親,父親,黛玉是你的寶貝嗎?”
林如海被這新奇的問題問得一怔,隨即看向一旁的徐懷雁,卻見徐懷雁正心虛地喝著茶,看也不敢看他。
【彆看我,你女兒學習能力太強,那可不怪我。】
黛玉自然聽到了太太想法,果然,太太對她是十分滿意的,她得再努力一點!
“父親,父親還沒說呢,黛玉是父親的寶貝嗎?”
林如海笑著點頭,“當然。”
“那太太呢,太太是父親的寶貝嗎?”
話音剛落,隻聽得哐當一聲,兩人齊齊看向徐懷雁,隻見徐懷雁的茶杯蓋正滾在桌上,翻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手滑手滑。”
【這個黛玉舉一反三的能力太強了,希望不要把自己寫的事情說出去才好!】
見她這般慌亂,林如海心情大好,笑道:“那是自然,太太也是父親的寶貝。”
徐懷雁一個激靈,手裡剛拿回來的茶杯蓋差點又甩了出去。
【咦,救命,騙孩子也不是這麼騙的吧?】
黛玉假裝沒有聽到她的心聲,她開心地拍手,“真好,太太也說父親是她的寶貝呢!”
“那晚上你們挨著睡,生小弟弟,我走! ”
【啊這……不是說好林如海回來就把這事給忘了嗎?這想法確定不是深入骨髓?】
徐懷雁生無可戀,知道勸不動黛玉,她沒再反對,大不了就像之前一樣。
“你們彆再站著了,快用膳吧。”
一頓飯吃得徐懷雁消化不良,好不容易,黛玉結束她的震天言論,被送回了自己得小院子。
徐懷雁又是和林如海獨處一室。
像新婚第二天一樣,林如海坐在案前讀書,徐懷雁就在旁邊守著,時不時地抬頭偷看他一眼。
林如海無奈,抬頭道:“夫人有什麼就直說吧。”
明顯是偷看被抓包,徐懷雁笑道:“老爺,是這樣的,今日您也瞧見了,我這個人在家中就是不拘小節,說難聽點就是為所欲為,但我沒有害任何人。”
“老爺先時也答應我的,隨我在自己院中做什麼,可是我明顯能感覺得出來老爺並不喜我的一些行為,所以日後老爺還是不要踏入我這院子為好,出去了我一定像其他女子一樣注重禮節。”
林如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徐懷雁卻假裝沒有看到。
因為她知道林如海雖說想法迂腐,喜怒雖形於色,但是卻不輕易發火。
於是繼續道:“當然了,我也知道,這兒原是老爺您的院子,不管怎麼說我都算是鳩占鵲巢,不如我就搬出去住,我看那明月樓地方幽靜,最是適合黛玉讀書,我住在那處也不會有人來管我,到時老爺也就不至於睡書房了。”
“何至於斯?”徐懷雁正在思考自己還有沒有遺漏什麼的時候,林如海突然出言打斷了她。
她一怔,又聽林如海道:“我們不是夫妻嗎?雖說我們有言在先,但卻也沒說成親之後要形同陌路,到底是什麼緣故,讓你如此躲著我?”
徐懷雁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才剛說他不會生氣,他這就生氣了?
“不是,不是您說我這袒胸露背不好看嗎?”
“我不是說不好看,我是……”
話沒說完,林如海也愣住,就見一摸紅暈爬上了徐懷雁的臉。
“我是說你注意點影響,彆落人口實了。”
就這麼一句話就把徐懷雁的羞怯之情瞬間打散。
“所以啊,這就是我想要和老爺你分房而居的原因,我覺得我那般隻是為了涼快和動作便利,但老爺你卻覺得影響不好,正所謂眼不見為淨,我總不能趕老爺走,所以老爺就讓我躲起來,讓我自己有個清淨之地可好?”
“你是嫌我擾了你?”
林如海心中有氣,卻表麵依舊維持著宰相肚裡能撐船的氣度。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府裡已經有些下人開始議論她,萬一這傳出去,於她而言有什麼好處。
到底是年輕了。
“不是,不是您不喜嗎?那您就彆看自己也舒坦些不是?”
“你在教我做事?”
徐懷雁一愣,這是什麼霸總言論?
看來今日是沒法跟他把事情說清楚了。
“罷了,我也隻是提議,老爺不同意就算了。”
林如海見她終於服軟,這才心情好了些,嗯了一聲,說道:“天晚了,歇吧,今日我就在此處歇下了。”
徐懷雁猛地抬眼看著他。
這,大兄弟,這跟我們先前說好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