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名遠說完扭過頭去,盯著她閃爍的雙眸就不動了。
直到把陶舒欣看的發毛了,臉色粉紅的撇過頭去,徐名遠才賤兮兮的掐著手指笑道:“我算了下,你大姨媽來了。”
“……”
陶舒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成豬肝色,捏緊的拳頭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就去掐徐名遠的腰間。
“嘶……”
小女生的手勁不大,但角度拿捏的剛剛好,掐的一小塊肉酸麻脹痛。
徐名遠連忙按住了她的手,壓到了桌子底下不讓她亂動。
陶舒欣的小手冰冰涼涼,徐名遠用指尖磨蹭了下。
嗯,比上次握手的時候細嫩多了。
“放手呀!”
徐名遠的手心燙的陶舒欣臉頰發熱,掙脫了幾次才收回手。
“不要鬨了,你不學我還想學呢,再耽誤我學習我就告老師了。”
徐名遠重新拿起筆,繼續做題。
剛剛的羞澀心緒被徐名遠一句話就給破功了,一股悲憤之情從心底攀升到了腦門。
自己竟然被徐名遠諷刺了。
雖然徐名遠也沒有很差啦,但陶舒欣就是很生氣。
明明是自己是在勸學來著。
“陶舒欣,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教語文的張燕是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處在更年期,脾氣差得很,但對陶舒欣還是很和藹,不僅是因為她媽是教導主任,主要是這姑娘在老師麵前很討喜。
站在講台上看的一清二楚的張燕,本來是不想理在下麵搞小動作的兩人,但陶舒欣實在是過分了些,連徐名遠都在認真看書了,她還在喋喋不休的找茬。
這段日子徐名遠的努力張燕看得見,還特意找她要了之前布置過的卷子,她也去檢查過,寫的蠻認真的。
其實老師才是學校裡最八卦的一群人,稍微有點風吹草動,老師一般是最先知道的。
前天考完試,高德祥在辦公室怒氣衝衝的講了一遍徐名遠的成績,又講了下前因後果,和自己的猜測。
高中生的年齡也不小了,正是荷爾蒙爆棚的年紀,老師們是見多識廣了,什麼事沒遇見過。
而且都高三了,有些學生偷偷談個戀愛,隻要彆太高調,老師一般都裝看不見,隻是過分了才會做出一番警告。
當高德祥說徐名遠做夢都彆想換座時,陶舒欣忽然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然後走進來和老高問了聲好,是否能調到徐名遠一個座位,去監督他的成績。
這話說的十分大義淩然。
如果放在前些天,沒有老師不信她的話,但是現在就有點令人深思了。
“老師,我,我不會。”
站起來的陶舒欣慌亂的裝著翻課本。
“是不會還是沒聽?”
張燕沒有留情麵,直截了當的質問。
“……”
陶舒欣沒好意思回答,臉刷的一下變紅了,指尖相互揉捏著,尷尬的無以複加。
“站著!”
王燕敲了敲黑板,繼續講課。
見徐名遠笑得肩膀在不停的抖著,陶舒欣忽然委屈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