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是因為有一天沒給他帶晾乾了的橘子皮吧?那他也太小心眼了。
沒有暖氣的日子,哪有那麼多橘子皮可以烘乾?這些天為了供應兩個人的量,她都吃了好幾袋橘子了。
當然,陶舒欣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徐名遠會在發呆期間拿起筆寫些數字,大多數都是數字,隻有偶爾會寫文字。
陶舒欣仔細看過,字她都能看得懂,就是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抽資,過橋,轉移等等,然後再加上一串數字。
唯一能讓陶舒欣看懂的就是人名了,但這種機會很少,就算看到了她也沒聽說過。
陶舒欣悄悄問過徐名遠在做什麼,但他的回答模棱兩可,隻是神神秘秘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說出去。
陰謀,大大的陰謀。
陶舒欣雙手交叉,趴在上麵,側過頭眯著眸子,像隻小狐狸。
“你瞅什麼呢?我臉上有花?”
徐名遠摸了摸臉,有些疑惑。
“沒有花,有陰謀。”
陶舒欣十分確定。
“你不寫卷子了?”
“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慢呀?今天的課後題少,我都寫完嘍。”陶舒欣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你也彆閒著了,教我下。”
“嗯……好吧。”
陶舒欣回頭看了眼坐班的老師,悄咪咪的指出徐名遠做錯的地方。
有陶舒欣的幫助,徐名遠的學習進度就快多了。
陶舒欣也樂於如此,就當是複習一遍。
忽然她發現徐名遠已經在問練習冊上的題了,便好奇的問道:“你今天怎麼又預習了呢?”
“卷子都寫完了,也不能閒著吧?”
徐名遠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你怎麼不裝深沉了呢?”
“哈,裝夠了唄,以後都不用裝了。”徐名遠笑道。
“嗯?”
陶舒欣坐直了身體,纏著徐名遠問東問西。
未到塵埃落定時,徐名遠肯定是不會說的,紙上的那點隻言片語她也看不出來什麼。
看到臨近放學,徐名遠伸了個懶腰。
年輕就是好,每天坐硬板凳十幾個小時都不會累,放在十幾二十年後,坐倆小時腰就酸了。
“你告訴我一點嘛,就一點點。”
“你彆對我動手動腳,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注意點影響。”
徐名遠拍開了她作亂的手。
陶舒欣剛想說話,就聽見坐班老師喊道:“都乾嘛呢?還沒下課呢!”
班級裡安靜了下來,陶舒欣還在下麵做小動作,但徐名遠不理她,沒多久外麵的廣播響起了音樂。
“放學嘍!”
也不管老師喊沒喊下課,就有人率先跑出了教室。
聽著放學歌曲,徐名遠終於放鬆了下來,不由的跟著節奏哼唱起來,隻不過唱的低沉,讓這首經典兒歌有種莫名的傷感。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陶舒欣也隻好放棄了,見他正在慢條斯理的收拾課桌,又聽著他慢條斯理的語調,便下意識的跟著哼唱起這段平滑舒緩的曲調。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隻要有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