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到底是真想當麵道歉,還是有其他原因。
徐名遠不想知道,這都不重要。
隻覺得她莫名其妙,腦回路很不正常。
先天吸引壞女人聖體?
一想到老爹徐軍也這鳥樣,徐名遠就有點繃不住了。
本來沒那麼多事,現在林婧忽然跑來和徐名遠說,請原諒她一次。
林婧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一切都是自己的無心之舉?
林婧根本不清楚,她隨手丟出的一根鴻毛,落在人身上比山還要重。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祥利集團拆分事件已經被徐名遠提前推動了,絞盤一旦轉起來,那就不是他說的算了。
而徐名遠唯一能做的就是裝成沒事人一樣,繼續參與分割大計。
紅顏可是禍水呀,特彆是聰明女生。
徐名遠可不想和徐軍一樣,再找一個楊紅玉回來。
等到第二天高三提前開學,也不用穿校服,同學們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迎接新的一天。
連陶舒欣都戴著個甩著兩個小球的紅色針織帽,一身可可愛愛的裝扮。
忍了一會兒見徐名遠還不和自己說話,就伸出白嫩嫩的手心來,“新年禮物咧。”
“喏,壓歲錢,咱倆這關係就用不著磕頭了。”
徐名遠翻翻衣兜,找出了個五毛錢的鋼鏰,丟到她手裡。
“……”
陶舒欣愣了半晌,又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最後連個感謝的話都沒說,就揣自己兜裡去了。
等到大課間,陶舒欣解開穿了好久的羽絨服,在班級裡悶了半天後,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神神秘秘的掏出了個東西,又神神秘秘的塞到徐名遠的課桌下,不停的對他打著眼色,示意他接一下。
徐名遠伸手探去,摸到了一節光滑的手腕,然後順著摸到手背捏了捏。
陶舒欣推搡了兩下,但也不敢用力,生怕吸引到旁人的注意,瞪了他一眼後,羞紅著臉的扭過頭去。
徐名遠又不是故意的,他手上又沒長眼睛,隻是看她抓狂的模樣,就想著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在林婧身上吃的虧,怎麼不得從彆人身上找回來?
看陶舒欣傻嗬嗬的,那就是她了。
小禮盒殘存著體溫,帶著一絲暖意。
徐名遠拆開蝴蝶結,裡麵是一隻輕薄的石英手表,白盤皮帶,看著挺時尚的,很適合年輕人戴。
這種手表十年後幾十塊錢就能在網上買到,但放到現在怎麼也能值幾百。
然後他伸手推了推陶舒欣,示意她在桌下交易。
陶舒欣一愣,壓住嘴角即將勾起的笑意。
心裡清楚他是給自己回禮來了,不情不願的把手伸過去。“乾嘛?”
“拿去扔了。”
徐名遠把盒子放到她手裡。
緊接著看到陶舒欣呆了一呆,眸子瞬間翻紅,抿起了嘴角,目視著徐名遠不說話。
“咳咳。”
徐名遠見情況不對,連忙咳了兩聲,抬起左手晃了晃。
注意到徐名遠手腕上的石英表,陶舒欣小嘴微微張開,搶過了徐名遠手中的包裝盒,一股腦的塞進了書包裡。
在峰回路轉的情緒中,陶舒欣表情變了幾變,抬手揉了揉不知為何酸脹的眸子。
盒子也是禮物嘛,竟然讓我扔掉!
徐名遠買過很多手表,但都是高檔的機械表,不是為了看時間,單純是出門應酬時裝大款用的。
現在剛好用的上,他的破小靈通一換電池就要重新對時間,這種石英表隻要電池沒壞,走上幾年都不會有一分鐘的誤差。
還是可愛單純的小陶陶有趣些,可惡的壞女人隻會勾引他上當。
找了個空擋,陶舒欣碰了碰他,悄咪咪的說道:“你怎麼現在就戴上啦?學校裡不讓戴飾品你不知道麼?”
“手表也不是飾品。”
“也不可以的。”陶舒欣正色的說道。
“無所謂了,現在又不是正式開學,誰管這個。”徐名遠說道。
見他毫不在乎的樣子,照往常來說,陶舒欣早就開始批判了。
但此時,隻是小嘴撇了撇,“嘁”了一聲。
沒過幾天,周圍的同學都注意到了。
有人好奇問時,徐名遠本想說送的來著,看到陶舒欣不停的打眼色,一副他敢說出來就吃了他的模樣。
十八歲的陶舒欣臉皮薄的很,徐名遠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講分寸。
在好笑的同時,徐名遠不說是買的,也不說是送的,就讓他們去猜了。
中午找了個機會,陶舒欣拉上徐名遠,一同去了食堂。
高一高二都沒上課,也不用著急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