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著急嗎?不打出租走?”
徐名遠將她送到路邊,見她往公交站台走,便問了一句。
“倒一趟車就到啦,隻花一塊錢呢。”
陶舒欣摸著衣兜裡的小錢包,感覺有些淒涼。
但今天的目的達到了,這樣一想心情還是不錯的。
“有必要這麼節省嗎?你咋不朝你爸要呢?”徐名遠問道。
她爸爸是好歹是個副總,就算不搞點外撈,待遇也很不錯了。
“我也想啊,我媽不讓。”
“哈,你傻呀,你偷偷找你爸要不就行了?”
“你以為我不想呀?我已經要過了。”
陶舒欣歎著氣,把徐名遠瞪的莫名其妙。
“那就再要一次。”徐名遠笑道。
“不可以的,你都不知道我媽有多厲害,看我一眼就知道我乾嘛去了。”
“是你太心虛了,哎,那你打印的這一堆複習資料還能有用了嗎?”徐名遠笑道。
“怎麼會沒有用呢?沒看我在學麼?”
陶舒欣臨陣磨槍,見公交來了,連忙把一摞紙裝回書包裡,故意不理徐名遠,對著小楊枝揮揮手說道:“小妹再見啦。”
然後一路小跑的上了公交車,給了售票阿姨五毛錢後,坐到靠窗的位置才對著徐名遠揮了揮手。
都一起出來了,正好帶著小楊枝去買些東西。
徐名遠早就多長了個心眼,特意買生活中不常用但是有時會用到的玩意兒,比如膠布膠水,創可貼感冒藥之類的東西。
最後提了兩大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去。
“哥……”
楊枝伸出一隻手來。
“想讓我拎著啊?”
“嗯。”
楊枝不停的點著頭,馬尾辮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那給我吧。”
徐名遠順手接過了。
小楊枝能這樣就挺好了,如果總是挨欺負還不吭聲,那就一直要挨欺負。
楊枝見徐名遠用右手拎著,就把自己手裡的袋子換到了左手,然後悄悄溜到他的左側。
“哥,陶陶姐是不是很喜歡你呀?”
靠在徐名遠身邊的小楊枝弱弱的問了一句。
“是啊,這個小姑娘嘴可硬了。”
徐名遠笑了笑,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楊枝沒有再問了,她清晰的記得這次的回答和上次不一樣了。
整個人安靜了下來,隻是挨的更近了些。
……
陶舒欣一路上哼著小曲,心情美麗的很。
南溪人普遍熱情,見到是名漂亮的小女生,一旁的大姨便前來搭話攀談。
“小姑娘,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呃,不好說。”
陶舒欣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蹙起眉,但是嘴角上的笑容還是很壓住。
作為少數從高一就是同班同學的幾個人,陶舒欣還是很了解徐名遠為人處事的性格。
徐名遠答應的事一般都會做到,但凡不行,那他一定會猶豫,不亂下定論。
陶舒欣還是第一次見到徐名遠如此鄭重的做出承諾,這讓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猶如拿著尚方寶劍,已經做好上斬昏君,下除饞臣的準備了。
既然他答應了,那一定就要說到做到,他要是做不到自己都會逼著他做到。
自己要是不看住徐名遠,天知道他上了大學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想到曾經學長學姐們的各種傳聞,陶舒欣也是心有戚戚焉,她心裡可清楚了,徐名遠從來不是個可以按捺住性子的人。
複交雖然很好啦,但江大離家更近不是麼?
現在難過的一關隻在自身上了,雖然很難辦,但是筆可是在自己手裡呢。
陶舒欣捏緊了小拳頭,目測了家的距離,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
當站在門口的時候,陶舒欣如泄了氣的皮球,小臉上的心虛已經藏不住了。
心裡的想法是一回事,而真正麵對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