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清楚。”
陶舒欣抿著嘴唇翻了個白眼。
“我才不清楚呢,誰知道你腦子裡想的什麼。”
“你敢說你心裡沒數?”
陶舒欣瞪著大眼睛,看他滿不在乎的模樣就想伸手掐他兩下。
“沒數。”
徐名遠對著黑板上的課程表,從卷子堆裡挑出了做好的語文試卷。
“你倆又在密謀什麼呢?”
唐琳看一臉問號。
徐名遠自然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陶舒欣架不住好閨蜜的死纏爛打,隻好悄悄的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什嘛?他去見你家長啦?”
唐琳目瞪口呆,引來了周圍的一片眼球。
陶舒欣惱羞成怒,拽著她的衣服不停的拍打著。
自從今天過後,除非徐名遠是去上廁所,陶舒欣是有空沒空都要拽住徐名遠,非要給他補課。
徐名遠在大多數
時候都會應下,聽著陶舒欣軟糯的講題聲,加強著各科目的弱項。
徐名遠照常是每天第一批晚自習結束就回家的人,這個陶舒欣雖然頗有埋怨,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心裡很清楚,徐名遠是沒辦法逼著的,隻能靠他自覺。
所以她就會把所有在學校的時間擠出來,都用來輔導徐名遠。
徐名遠有時也會不耐煩,覺得分數夠用就可以了,甩開陶舒欣自己瀟灑去了。
等再回到班級,陶舒欣便會氣鼓鼓的拽著他說道:“你是答應過我的。”
徐名遠是個很講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那也沒辦法。
直到這時候,他才終於體會到了高三的煎熬。
十八九歲的她不像十幾二十年後那般知性得體,喜怒哀樂全掛在臉上。
陶舒欣就是這樣,隻要心裡喜歡著,不會嫌窮,也不會嫌醜,她就是那麼的喜歡著,黏著。
她最大的奢望就是多陪陪她,陪她去玩,陪她去逛,然後陪她一起學習。
男人總會喜歡年輕少女不是沒有道理的,相比起長相與身材,一顆單純的心才是最撩撥人的東西。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徐名遠在陶舒欣幽怨的注視下離開了。
一開始還有點心虛,但兩天後就無所謂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依然是自由散漫的習性,很難改了。
回到家時,徐名遠照例檢查下小楊枝的練習題。
最早是為了補習下基礎,但現在已經成了習慣,徐名遠端著架子,看她連連點頭的樣子,感覺還是蠻爽的。
之後就會打開電腦,看下李雲峰發來的文件,順便提出幾句意見,讓他作為參考。
小楊枝這時候就會悄悄搬來凳子,動作輕緩的放在他椅子邊上,杵著下巴看著徐名遠在做什麼。
徐名遠從來都沒背著過她,隻是她自己覺得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其實小楊枝就算鬨騰點也影響不到徐名遠什麼,何況她總是安安靜靜的不發出聲響,連手腳酸了都是小心翼翼的換著舒服的姿勢。
徐名遠坐累了,就會倚在靠背上,搭著小楊枝柔弱的肩膀,給她講解著該如何處理某些問題。
小楊枝就隻會點頭,看上去像是已經聽懂了的樣子。
但當徐名遠提問時,小楊枝總是回答的牛馬不相及,讓他有種話都白說了的意味。
但見小楊枝聽的津津有味,徐名遠還是會給她講解,就當是一種消遣了。
徐家人丁稀少,老爺子在時還好,可以維持住大把的人脈關係。
但到了現在,徐名遠也隻能靠自己。
其實教小楊枝這些做事的道理,徐名遠也是想著等讓她長大以後總會是一份助力,比外人用的放心。
不過現在看來,這傻孩子連飯都做不好,未來大概是隻能洗洗衣服拖拖地了。
倒是小楊枝提供的情緒價值很難得,每當她做一副出發自內心的崇拜模樣,徐名遠都會暗爽不已,有種老子天下最牛比的感覺。
步入三月,閃電科技終於被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