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都是陶舒欣教的,楊枝又有些氣餒。
“你還穿的薄襪子啊?這不凍腳嗎?多穿一層也行啊。”
徐名遠掀開蓋著的小毯子,見她穿的是春夏款的長襪,就上手摸了摸,隔著襪子都感覺冰涼涼的。
“我,我穿過兩層,可是一走路就掉了……”
感受傳來的溫熱,楊枝的臉蛋也發燙了。
“掉襪子?是不是鞋子大了?”
徐名遠起身去把小楊枝的棉靴拿過來,和她腳對比了下,感覺正好。
讓她踩著袋子穿上,拽了兩下,發現鞋子有點鬆垮。
小楊枝纖細修長,平時穿的是三十六和三十七的鞋子,棉靴就選的三十七號,裡麵加絨了,穿一段時間就會擠出一部分空間。
當發現襪子被脫下,楊枝就開始左顧右盼了,不好意思再盯著看了。
看到她的小趾有些發紅了,徐名遠捏了捏,稍微有點腫。
好在沒有發亮,隻是輕微的凍傷,應該用不著抹藥膏,養兩天就好了。
“你身子骨這麼虛嗎?是不是腎不好啊?要不給你找個中醫瞧瞧?”
到家都快二十分鐘了,小楊枝的腳心腳背還是冰涼的,徐名遠問道。
陶舒欣喜歡蹦躂,出汗了就會凍腳,而小楊枝是涼的一點汗都不出,整天就在乾熬著,這一冬天是夠難為她了。
“沒有吧……體檢時醫生就說是有點貧血,我不虛的……”楊枝小聲的辯駁著。
徐名遠把給她買的小禮物找了出來,就是幾個手指大小的擺件,和巴掌大小的娃娃。
和往常一樣,聊了一會兒楊枝在學校裡的事情,見到她還光著腳,便把拉過毯子蓋住了。
小楊枝的麵容清冷,也看不出什麼變化。在水燒好後,就去端了兩盆水,兌成了微燙,在一點點試探下,將細嫩的腳背泡了進去。
她每天消遣的機會不多,最喜歡在天冷的時候泡泡腳,而哥哥在身邊,這感覺就更好了。
擦乾淨後,等完全晾乾,穿上了新買的高腳棉襪,冰涼了一天的身子,終於是充滿了暖意,楊枝悄咪咪的往徐名遠身邊靠著,終於找好了角度躺下了。
沒有生病的楊枝,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
直到十點半,她也沒找一個好理由去南屋呆著。
偷瞧著徐名遠關掉了客廳的燈,隻好默默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第二天一早,徐名遠帶上了小楊枝,去中醫院掛了個在南溪有名的院長號。
頭發花白的老醫生給小楊枝號了脈,問了些事情,給開了副膳食方子,就叫下一個病號了。
花了兩百塊錢,沒聊上三分鐘就給倆人打發走了。
徐名遠感慨了下錢好賺,但沒有絲毫不滿,把提著的心放下了。
“走,咱們去市場買點新鮮雞肝回家煮了,豬血咱們不好弄啊,就去飯店裡吃吧。”
徐名遠讓小楊枝把單子收好,叮囑她中午和同學一起去校外吃飯,請幾頓飯不是問題,沒必要過的節儉。
家裡的條件在南溪不是數一數二,那也是排在第一梯隊了。要不是當前沒有正規的家政公司,徐名遠都想給她找個保姆了。
楊枝在一旁點著頭,每次徐名遠說話,她都會答應的很好。
可是她性子軟,很難做出改變,有些事情記雖然記下來了,但很難付出實際行動。
就像牙膏一樣,必須徐名遠在她身邊給擠擠,才會得到點效果。
其實楊枝的心思早就亂成了一團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徐名遠在說些什麼。
剛剛在中醫院時,被醫生問到一些關於隱私的事情,她很不好意思回答,是被徐名遠催促了幾次後,才支支吾吾的回答了關於月假之類的事。
終於害羞的說出口,楊枝就偷瞧著徐名遠,發現他的注意力全在醫生身上,都沒注意到自己,就有點難過了。
徐名遠雖然就是哥哥,但是越來越像一位真正的哥哥了,已經和叔叔對自己的態度沒什麼區彆了。
楊枝心塞了,她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這輩子大概是沒有機會每天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