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徐名遠笑了笑。
“合同你拿著吧?”
“放車裡就行。”
“萬一丟了怎麼辦呀?”陶舒欣蹙起了眉頭。
“那你就好好保護,記得睡覺也給抱著啊。”徐名遠說道。
“哎呀,老是給我添麻煩,煩人……”
陶舒欣小聲叨咕著,思考了良久,覺得帶在自己身上比較放心。而且她還沒仔細看合同都寫的什麼呢,總要認真讀一遍。
路上的陶舒欣變成了小鵪鶉,連吃飯的時候都沒說上兩句話,她此時是一說話心跳就加速,把腦袋裡攪成了漿糊。
“我是不會去住的。”
安靜了好一會兒,陶舒欣又在小聲叨咕了。
“哈哈哈,你都念叨十幾遍了。行了,我知道了,不給你鑰匙就是了。”徐名遠笑道。
“可是你這麼粗心大意,鑰匙萬一丟了怎麼辦呢?”
陶舒欣偷瞧著徐名遠,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那我就找開鎖公司上門撬鎖,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好好的門鎖,非要撬開乾嘛呀?”
“壞了再換,房子都買了,還差一把門鎖了?”
“……”
陶舒欣氣呼呼的把腦袋扭到一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抱怨道:“你就故意氣我吧……”
“我怎麼又氣你了?我這不是順著你的心意來的嗎?”
“哼!裝!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陶舒欣乾脆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反正事已至此了,與其被徐名遠嘲笑,還不如拌兩句嘴。
“咱倆不都一樣麼?你五十步就彆笑百步了啊。”徐名遠笑道。
“你真行噢!”
陶舒欣不想理他了。
而徐名遠也沒有再逗她,這小姑娘一旦害羞的緊了,就不好下手了……
接下來的兩天,陶舒欣每天都帶著合同上下課,根本沒有心思學習,直到去做了不動產登記,才把懸著的心放下去。
至此,陶舒欣每天也不去音樂社了,隻要有課餘時間,就要喊上徐名遠,去看看房子裝修的怎麼樣了。
徐名遠被她的電話轟炸的沒辦法,看她在興頭上,隻好每天抽出時間專門陪她去新房轉一圈。
剛裝修的毛坯房沒什麼可看的,非承重牆被砸出了好幾個窟窿眼,地上淩亂的撒著水泥沙子和實木板,被搞得亂七八糟的。
陶舒欣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雖然她還沒有付錢,但房子是有自己的一半,大不了給徐名遠月付嘛,就當是貸款了。
在十二月底,陶舒欣拿回大紅本的不動產權證書。
翻到被印上鋼印的名字,讓陶舒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再一次慌亂了。
“你不許說話。”
陶舒欣乾咽著口水,沒有去坐副駕駛,反而拉開了後門。
“我也沒說什麼啊。”
徐名遠瞄了眼車內後視鏡,就看到一雙靈動的眼睛在左右擺動,似乎不知道看哪裡好了。
“嘿,是不是覺得像結婚證啊?記得你說過什麼嗎?”徐名遠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打趣道。
“哪裡像了?我說什麼啦?搞不懂你在問什麼……”
陶舒欣語氣微弱,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越來越感覺自己好像是上了他的大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