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欣自然是沒有徐名遠這般自由,他是可以說一聲就辦走讀了,但小姑娘不行。
並不是沒有辦法。
像江大這樣的高校,除了對專業成績要求嚴格點,對待學生的生活方麵還是比較自由的。
然而小姑娘對待同居這件事依然是談虎色變,哪怕是有了同居之實,她也是不敢輕易答應徐名遠,為了舒適環境就去小家裡住。
其中大半原因當然是她的家裡,怕老媽忽然給導員打電話,說她跑去校外住了。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自身的羞恥心。
小姑娘在心中安慰著自己,隻是偷偷溜出校外小住一會兒,不能算是同居……
陶舒欣自欺欺人的尋找著各種理由,無非就是想給心虛的自己一個交代,然後心安理得的和徐名遠呆在一塊。
陶舒欣的學業相對較重,漢語言專業性要強一些,不可能像徐名遠的世界史專業那樣整天混日子。
陶舒欣的自律性很好,該玩的時候就玩,該學的時候就學,把兩件事分的很開。
陶舒欣提醒過徐名遠數次,讓他在大學期間怎麼也要學點東西,不該把寶貴的時間都用在儘情玩樂上麵,還有一些羞羞的讓人無法講出口的事情。
徐名遠無語,他一天零碎的瑣事很多,比陶舒欣還要忙,每天的時間安排的很滿,都是抽出時間來陪她。
徐名遠不是不想學一些東西,但世界史專業真沒有什麼可學的,隻有在講中國通史的課程時,他才會去聽一聽。
這年頭的文科大學教授,都經曆過改開後翻天覆地的變化,加上自由主義的那套思潮在八九十年代在國內盛行,對心理上的衝擊很大。
世界史的專業課老師都自帶著一種反思的勁兒,一講到國外的發生曆史,總要隱隱綽綽自我批判一番,徐名遠聽的都頭大。
倒也不能說完全是壞事,起碼在教育學生要知恥而後勇。
但徐名遠看來,那兩個專業課老師常年在學校裡呆久了,就像是被思想束縛住的金絲雀,跟現實社會有點脫鉤。
徐名遠比較愛去上思政課,和小姑娘一起聽課本就是件美事,而且江大的教授總體水平還是不錯的。
雖然徐名遠的思想早已定性,但教授偶爾講到的一些東西,也可以讓他眼前一亮,聽著比較有意思。
而小姑娘平日裡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和徐名遠一起去上課。
上高中時,在桌下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的難言情愫,現在還可以繼續體驗一番。
不過小動作不用再偷摸做,可以擺在明麵上了。
堂堂正正的牽牽手,去喝同一杯奶茶,也不用再找角落的位置呆著,而是提前去搶座,跑到前三排去。
這種甜絲絲的感覺,讓陶舒欣著迷不已。
可讓陶舒欣有些難堪的是,徐名遠的舉動越來越過分了,前三排人好多呢,他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是自己臉皮薄呀。
不準他在上課時捏自己的充滿彈性的秀腿,要使勁的掐他一下才會老實。
在一般情況下,徐名遠都會老實一會兒,然後等著老師讓記筆記的功夫,再拉著自己的小手揉揉捏捏。
然而今天他忽然不搞小動作了,這令陶舒欣感覺很是奇怪,指尖飛舞轉動的筆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雖然徐名遠依舊是陪著上學,早餐也是急匆匆的趕來和自己一起吃。但這樣細小的變化,卻也使得陶舒欣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難不成是自己的魅力降低了麼?
陶舒欣心有焦慮,她聽說男生得到女生的身子後,就不會像之前那般在乎了。
“你今天這麼老實呀?”
陶舒欣裝作若無其事的瞄了他一眼,說起了悄悄話。
這混蛋既然不寫筆記,為什麼不來打擾自己呢?
“這不是怕影響到你做筆記麼?”徐名遠隨口說道。
“是麼?”
陶舒欣眯起眼睛,十分狐疑。
“嗯。”
徐名遠點點頭,繼續看著黑板發呆。
“你心裡有事瞞著我。”
陶舒欣很不開心。
“沒有。”
徐名遠不承認。
“就有。”
陶舒欣開始嘟嘴,小臉也拉了下來。
隨後徐名遠的手被拽到了桌下,被氣鼓鼓的小姑娘牽住了。
陶舒欣的臉頰都鼓成了小包子,小情緒都掛在了臉上,徐名遠哪能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就是偶然間的惡趣味作祟,存了心思想要逗逗她。
小姑娘的手細滑溫潤,卻是用了力氣,像是怕他突然跑掉一樣。
徐名遠不想讓她心中焦躁太久,就貼在她耳邊悄悄說道:“你下午沒課吧?”
“嗯,你怎麼知道呀。”
陶舒欣帶著點小情緒回複道。
“那下午回家上自習吧。”徐名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