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跟著跡部景吾回病房時芥川慈郎還沒醒,跡部景吾盯著芥川慈郎看了好一陣才看向星野悠,“你不叫他起床嗎?”
“叫他起床做什麼?”星野悠迷惑,“而且他不是你們冰帝的成員嗎?你應該更清楚他就是隨時隨地都能睡著吧?”
跡部景吾聲音平平:“哦。”
他走到床邊看著芥川慈郎,“慈郎,慈郎,該醒過來了!”
星野悠在一旁看得有幾分莫名的好笑。
跡部景吾微微皺眉,“你笑什麼?”
星野悠:“……我沒笑啊。”
他明明沒有笑出來才對啊。
跡部景吾冷哼一聲,又叫道,“芥川慈郎!”
護士小姐在門口處敲了敲門說,“悠,我來看看你的額頭,應該快要可以出院了吧?”
*
星野悠果然沒多久就出院了。
他和幸村精市告了彆,在幸村精市叮囑一定要給他打電話的聲音中連連點頭。
【手塚來接你了。】係統說。
星野悠有些驚訝,他轉頭看去,果然見手塚國光站在病房門口。
“學長,你怎麼來了?”星野悠問。
“你一個人,我來看看。”手塚國光說,他的視線移到星野悠旁邊的幸村精市身上,神色平靜,“幸村。”
兩個人互相打了招呼,友好的互相問候了幾句之後作罷。
手塚國光走到星野悠身邊問,“有什麼需要幫忙收拾的嗎?”
星野悠搖頭,“沒有,我並沒有什麼東西。”
手塚國光說,“那就走吧。”
星野悠點頭。
星野悠看向幸村精市,“我們一起下去嗎?”
幸村精市微微搖頭,“你們走吧。”
星野悠抿了抿唇。
“悠,給我打電話。”幸村精市又重複了一遍。
星野悠彎彎眼睫,“我知道啦!肯定會給你打的。”
幸村精市伸出手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星野悠,“謝謝你。”
星野悠愣了愣,伸手抱了抱幸村精市,借著這個擁抱又給了幸村精市許多能量這才笑起來,“謝我做什麼?我們是朋友呀。”
幸村精市鬆開手彎唇道,“對,你說得對,我們是朋友。”
手塚國光神色平平的看著兩個人擁抱完才說,“走吧。”
【走吧小悠。】係統說,【你留給他的能量已經足夠了。】
站在四樓病房的窗戶看下去,能看到綜合醫院的大門,幸村精市笑容溫和地看著手塚國光和星野悠走出去。
他認認真真地看著,好半晌才喃喃,“悠,手塚知道你的秘密嗎?”
“應該不知道吧?要不然你怎麼那麼害怕越前龍馬說出去呢。”
*
“你住在哪裡?”手塚國光問。
星野悠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手塚國光,對方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卻仿佛一定要知道他住哪裡一般。
“你一個人……”
“學長。”星野悠糾結了一會兒才說,“我一個人沒問題的,謝謝你今天來接我。”
手塚國光沉默下來,他總覺得,自己想要知道星野悠住哪裡似乎是越界了一般……星野悠好像並不想讓他們知道。
手塚國光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越界了,他和星野悠的關係……至少在星野悠眼裡,並沒有他想象得那樣好。
實在是太大意了!
“對不起。”手塚國光平靜地道了歉。
星野悠敏銳地察覺到手塚國光心情不好,他又糾結起來,手塚國光對他很好,他這樣拒絕肯定讓手塚國光難過了。
可是他是一隻妖怪,他要如何告訴手塚國光他並沒有住所……身為小鬆鼠時,他甚至需要做一隻被飼養者。
星野悠怔怔地看著手塚國光好半晌才說,“學長,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隻是……”
“我知道。”手塚國光伸出手按在星野悠腦袋上,“是我太冒昧了。”
他知道星野悠看起來遲鈍,事實上不想被彆人知道自己窘迫的一麵。
星野悠心跳加快了幾分,他任由手塚國光揉著他的腦袋,聲音很輕,“手塚學長,謝謝你。”
【小悠,你可千萬彆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啊。】係統看得膽戰心驚,生怕星野悠一個衝動說出去。
星野悠無奈,【你把我看得太笨了吧?我肯定不會說的。】
【不行不行。】係統咬咬牙,【我覺得我們得暫避風頭,越前兄弟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我們得保證其他人不要發現。】
星野悠不懂:【怎麼避風頭?】
係統:【……我想想。】
手塚國光問,“那你現在……要去哪裡?”
*
手塚國光打開門,那隻無精打采好多天的小鬆鼠今天格外靈動,抱著大鬆果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進來。
手塚國光開門的手一頓,那種詭異的念頭又出來了,今天這隻才是那天求收留的小鬆鼠,和星野學弟很像的小鬆鼠。
星野悠在係統那裡走馬觀花地看了自己之前半年的事情,他質疑,“為什麼剛開始你不讓我看?”
係統心虛,“那個時候,怕你腦袋還沒好嘛。”
其實是它忘了,但是這種不稱職的事情絕不可以說。
星野悠:“……”也是哦。
手塚國光把小鬆鼠抱起來,摸著小鬆鼠柔軟的發毛問,“今天精神好像特彆好啊,悠。”
星野悠聽著悠字又覺得心虛了,手塚國光對他這樣好,可是他還騙了手塚國光。
也說不上騙,隻是……什麼都沒說而已。
星野悠乖乖地蜷縮在手塚國光懷裡,表示自己是一隻乖巧的小鬆鼠。
“有星星。”手塚國光看向窗外,又垂眸看著懷裡已經睡著的小鬆鼠。
星野悠睡得迷迷糊糊地聽見了係統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