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嗎?”不二周助的視線移到球場內,“我好像看見他了。”
沒多少變化的少年抱著薯片喂了幸村精市一塊薯片,而幸村精市彎腰體貼地替少年把唇角的東西擦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少年笑容燦爛。
電話那頭的手塚國光神色肅穆,“麻煩不二幫我照顧一下他。”
“幫手塚照顧他?”不二周助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他笑眼彎彎,“他看起來好像並不需要彆人照顧,有人照顧他。”
手塚國光一頓,他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幸村精市?”
“看來手塚知道啊,他們看起來關係很親密,我想也許關係不一般吧。”不二周助說。
“不可能。”手塚國光一口否決。
不二周助詭異地停頓了一下,這樣篤定的口氣,聽起來……手塚和小鬆鼠才關係不一般啊。
那會是什麼關係呢?
手塚國光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微微皺起了眉頭,德國這會兒是早上,手塚國光剛晨跑完回來。
他軟磨硬泡了許久才讓星野悠和他住一起,關係也近了一大步,然後星野悠要回去了。
日本有個幸村精市對星野悠虎視眈眈手塚國光也知道,出國之後星野悠沒有和任何人保持聯係,除了幸村精市。
而且幸村精市還來德國看過星野悠好幾次,手塚國光即便是遲鈍也知道幸村精市對星野悠是什麼態度。
更何況,手塚國光隻是嚴謹不是遲鈍的人。
不二周助走進網球場,在星野悠旁邊坐下,聲音悠悠,“小鬆鼠,好久不見。”
星野悠緩緩轉過頭來,然後露出一個笑容,“那個……不二學長。”
“這麼緊張我會以為我做了什麼壞事。”不二周助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你落荒而逃這麼幾年,再回來有什麼感想嗎?”
星野悠差點沒哭出來,他有什麼感想啊?他也覺得好丟臉,也不知道離開的意義是什麼。
不過後來就是因為手塚國光星野悠才沒有回來了。
異國他鄉的手塚學長一個人看起來可憐巴巴的,這是星野悠腦補的,事實上手塚國光的適應能力比他想象得更強。
不二周助又笑了一聲,“怎麼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膽小?我又不會吃了你。”
星野悠:“因為……”
“因為被我發現身份了害怕嗎?”不二周助問。
星野悠:“……”知道還問嗎?
“放心吧。”不二周助說,“你身為妖怪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彆人的,你不用擔心。”
星野悠想說,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妖怪了。
除了似乎已經不記得他的跡部景吾。
不二周助問,“你不說話是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已經被很多人發現了,比如手塚,越前,幸村精市……”
星野悠:“……”
“果然是啊。”不二周助笑起來,“那你當時跑什麼?”
星野悠:“……”他不要和不二周助說話啦!
星野悠:“不二學長,你……”
“嗯?”不二周助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淡定,“你想說什麼?”
星野悠搖頭,他心底還是那句話,不二周助,竟然恐怖如斯。
“不二,在那裡坐著做什麼?”跡部景吾的聲音傳來,“既然來了,那就來一起打一場啊。”
星野悠輕輕地鬆了口氣,他再一次覺得跡部景吾確實是個好人。
不二周助沒動,他側過頭看著星野悠,“你的手塚學長讓我幫忙照顧照顧你,不過我看這個樣子,你應該不需要我照顧你。”
星野悠看向那邊的幸村精市,對方轉過頭來,衝他露出一個笑容來。
星野悠回了幸村精市一個笑容,然後看向不二周助說,“還是謝謝不二學長了。”
不二周助睜開眼,看著星野悠,星野悠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不二周助的眼睛,他發現不二周助的眼睛格外好看,和他的人不太一樣,充滿了幾分淩厲感。
不二周助問:“你是不是住幸村精市那裡?”
星野悠遲疑著點點頭,“幸村說他那裡有空餘的房間就當出租給我了。”
“是嗎?”不二周助輕笑,“這麼簡單嗎?我不信。”
星野悠:“……”
不二周助站起來揮了揮手,“我過去了。”
星野悠看著不二周助的背影,又塞了一塊薯片,心裡再次感歎道:不二周助此人,恐怖如斯。
走了一個不二周助但是來了一個跡部景吾,跡部景吾在星野悠旁邊坐下,一直沒說話。
跡部景吾不說話,星野悠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你要吃薯片嗎?”
跡部景吾冷笑一聲,星野悠莫名心跳快了兩分,他總有一種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跡部景吾的錯覺,可是……星野悠思忖,我也沒有得罪他吧?誰知道跡部大爺心裡在想什麼啊。
不吃就不吃嘛,為什麼要衝他冷笑啊。
星野悠氣咻咻地塞了薯片進嘴裡。
跡部景吾抬了抬下巴,“不是給我吃的嗎?”
星野悠:“……你不是不吃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吃了?”
星野悠:“……”
星野悠把薯片遞過去,“吃!”
跡部景吾不樂意,“剛才你不是喂幸村精市了嗎?為什麼不喂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