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唔了一聲。
三日月宗近按在肩上的時候星野悠不自覺縮了縮肩,他聲音微低,“三日月,輕一點。”
“抱歉主人。”三日月宗近說。
星野悠搖了搖頭,他還是恍恍惚惚的,因為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已經忘記了,但是總覺得曾經也是有人給他按過摩的。
隻是那個按摩屬實不算很正經。
三日月宗近手指慢慢地停了下來,他發現星野悠又睡著了。
三日月宗近給星野悠把被子蓋好,這才轉身下樓。
鶴丸國永守在樓下等著三日月宗近下來。
三日月宗近瞥了一眼鶴丸國永,“你在這裡做什麼?”
鶴丸國永冷笑,“今天本來應該是一期一振做近侍,你給人家搶了還問我做什麼?”
“那應該是一期一振來,而不是你來。”三日月宗近溫溫和和的,“更何況,我認為主人挺喜歡我的。”
鶴丸國永的視線從三日月宗近的脖子上掃過,然後狠狠地皺起了眉頭,很快他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三日月宗近,“你……你把主人……你對主人,你居然……你玷汙了主人?”
三日月宗近:“……”
鶴丸國永揪住三日月宗近的衣服,盯著三日月宗近喉結上的牙印咬了咬牙又鬆開,他冷淡的上下打量著三日月宗近,“平時一口一個老頭,爺爺,竟然還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來,故意勾引了主人對嗎?”
三日月宗近平靜道,“你覺得是我故意勾引主人那就是吧,畢竟你可以看看,你勾引主人他會不會搭理你。”
“我可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鶴丸國永冷笑。
“哦。”三日月宗近說,“現在應該是下午飯的時間了,我去給主人端粥。”
鶴丸國永惡狠狠地瞪著三日月宗近的背影,然後抬腳上樓。
陰險狡詐的三日月宗近,哪裡有半分刀的光明磊落?
鶴丸國永似乎忘記了,他也並沒有很光明磊落。
鶴丸國永輕輕地推開房門。
星野悠在睡覺,壓在臉下的手都是被細細疼愛過的模樣。
鶴丸國永在床邊蹲下,他撐著下巴盯著星野悠的臉。
耳朵上也是被三日月宗近咬的吧,那把刀真是過分啊,鶴丸國永冷冷地想,竟然對主人這樣狠。
似乎是一直被盯著,星野悠微微蹙了蹙眉,然後又轉了個頭。
鶴丸國永有些不高興,他盯著
星野悠的後腦勺,微微發呆。
他還記得星野悠把他轉贈給人的時候,也是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鶴丸國永很清楚,星野悠從來不把自己當做他的主人,星野悠一直都是說的“我先留著你,等遇到你真正的主人就好了……那麼在這之前,我會保護你不受傷害的。”
可是鶴丸國永卻在心底默認了星野悠是他的主人,所以在星野悠離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滋生了一些陰暗的想法。
他擅自把星野悠當做自己的主人,然後又擅自對星野悠動一些奇怪的心思,再遇見之後又擅自地想著……他們會永遠把主人留在身邊。
這算是恩將仇報的一種嗎?鶴丸國永偶爾會想,可是隻是那麼一瞬間而已,他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隻想要一個主人,隻需要一個主人。
鶴丸國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似乎是想去碰一碰星野悠動的頭發,開門聲傳來,三日月宗近的聲音響起,“鶴丸,你在做什麼?”
鶴丸國永平靜的收回手。
他站起身,轉頭看著三日月宗近,“隻是來看看主人而已,這種事情應該沒關係吧?”
三日月宗近把粥放下,他看了一眼星野悠,又看向鶴丸國永,聲音不大,“不要碰主人。”
鶴丸國永笑了,“三日月這話可奇怪,什麼叫……碰主人?”
三日月宗近靠近星野悠的床,他說,“主人很困,沒事的你應該先下樓。”
“我說你,三日月。”鶴丸國永問,“你在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啊?”
三日月宗近淡淡地說,“沒有什麼身份,隻是建議而已。”
星野悠似乎是有些煩躁了。
他捂了捂耳朵,又緩緩鬆開,然後睜開疲乏的雙眼。
“三日月,鶴丸,那麼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三日月宗近蹲下來,“吵到主人了嗎?”
星野悠微微搖了搖頭,他還是困,但是勉強好了一些。
鶴丸國永看星野悠這樣的模樣,難得有兩分愧疚,“主人,你還好嗎?”
這樣的問話,有點尷尬啊……
星野悠小聲說,“還,挺好的,鶴丸,你要不然先下樓吧?”
鶴丸國永心頭一哽,他低聲說,“好的主人。”
離開的時候,鶴丸國永還冷冷地瞪了三日月宗近一眼。
三日月宗近隻當沒看見。
星野悠問,“你們兩個,剛剛在做什麼啊?”
“什麼都沒做。”三日月宗近說,“隻是鶴丸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主人不必在意。”
星野悠微微點了點頭,他低聲說,“我為什麼覺得鶴丸他有點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