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意,他幾個最終是鐵定會出道成團的。男團成員事業上升期談戀愛是大忌,更彆說內部消化了。
“我知道。”賀洲吐出口氣,突仰麵躺在了沙灘上,皺眉一臉煩躁,“我至於這麼憋屈?”
來參加這個節目之,他從沒考慮過談戀愛這類的事。他爸好幾次嫌棄地對他說:“你這個狗脾氣是改改,我看你這輩子也找著對象。”
“我脾氣怎麼了?我脾氣好著呢。”賀洲以為,“而且就我這條件,追個比吃飯喝水容易?”
他爸被他的大言慚驚呆了,扭頭對老婆說:“看看你生的兒子。”
“這難道是你兒子?”施鳳瀾說,“而且他性格隨你,賀影帝。”
賀洲懶得聽他爹媽明吵暗秀蜜裡調油,翻著白眼走了。剛才那話雖是故意氣他爸的,但他確實有過打算——如果某一天他真喜歡上一個,說什麼也追手可,管花多長時間,管用多少種辦法。
他從來就是個搞音樂的,沒把自己當成過什麼偶像,這麼多年為我行我素桀驁馴的性格知掉了多少粉招了多少黑,卻從沒打算改變自己的風格。
他就是這麼一個,在乎界眼光,更會為了彆的幾句話就束手束腳,所以他即使談了戀愛也會刻意瞞著,反而是高調地昭告天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或許是他這股狂勁兒連老天爺都看下去了,故意給他點苦頭吃,所以讓他喜歡上了這麼一個。
一個優秀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某種方麵來說,葉盈是真正的天才,他有著一顆聰明的大腦、超強的學習能力以及近乎完美的身體條件。雖是剛剛踏入這個圈子,可明眼都能看出,這個男孩會有多麼光輝璀璨的途。
他那麼年輕,那麼鮮活,那麼閃耀。他才剛剛發現自己的夢想,像一往無的飛鳥展開翅膀奔最高的山峰,賀洲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扯住他的腳步,為一己私欲毀掉他無量的程。
賀洲從知道,自己原來還有當聖的潛質。明明心頭的□□快把他整個燒乾了,做過的最出格的事居是趁睡著的時候,偷偷親一下對方的發絲。
真他媽慫爆了。
賀洲暗罵一句,狠狠用掌心搓了把臉。
明月臣見他心裡有數,也再多說什麼,心裡還難得對這夥生出一點同情。
雖說理智上知道克製,可真做哪有這麼容易?感情本就講道理,隱忍克製的後果往往是將情愫歸於平淡,而是迎來加倍激烈狂熱的反撲。
這姓賀的往後的日子……可有的熬了。
遠處傳來鞋子踩在細沙上的聲音,明月臣抬眼看去,見他剛剛談論的遠遠衝他招了招手:“明哥!”
賀洲聽見動靜立刻坐起身,正好看見少年往這邊跑來。他身上帶著海水的清涼,漂亮的眼睛比星辰還明亮,青春鮮活的氣息撲麵而來,連身後的陽光都及他絢爛耀眼。
他的手指自覺地握了一把身側的細沙,回過神來時葉盈已經跑他麵了:“你怎麼在這坐著啊?大都在那邊打水仗呢。”
賀洲見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黑發尾端還在往下滴水,皮膚被海水一浸顯的更白,在陽光下幾乎呈現透明般的質地。他的喉嚨突有些發乾,清了一下嗓子問:“瞧你濕成這樣,冷啊?”
“玩起來就覺著了,”葉盈笑著,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賀哥你也來啊,我打過斐哥他,你來幫我!”
男孩的手是涼的,可觸上他手臂皮膚的那一刻,賀洲覺得自己從裡都燒著了。
何止是打水仗?
有那麼一句撒嬌似的“你來幫我”,賀洲覺得自己這條命都能給他!
他好像突變成了幾歲滿腔熱血的毛頭小子,手一撐站起身,勾住葉盈的脖頸豪氣乾雲道:“走,哥帶你乾他!”
葉盈一邊笑一邊回頭招手:“明哥,快點!”
明月臣本來喜歡這種一群在水裡撲騰的幼稚遊戲。但在那樣的笑容下……恐怕沒誰能拒絕吧。
他歎了口氣,摘下眼鏡放在旁邊的橡木桌上,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沙:“來了。”